闻。秦栎之喝着咖啡,翻着手机上财经新闻的版块,并不意外的看到邵禾丰的消息。对方是备受关注的年轻总裁,亿万的身家暂且不论,现今还有个同性小男朋友。 也多亏最近的各种新闻,秦栎之也已经能够看出邵禾丰喜欢的类型了,一成不变的长相清纯型,几个前任都是精巧秀气的长相,小脸蛋白皮肤,身材纤细姣好。

相较邵禾丰的单一性选择条件,秦栎之自身是完全不挑剔的杂食系。他对邵禾丰的观感很微妙,谈不上好也论不上坏,是介于同性之间存在竞争的天性作祟,又是一种对强者油然而生的潜意识认同,随即磨成细碎的一层粉末,带着浅淡古龙水的味道成为他偶尔消遣时的些许旖旎幻想。不过自从之前用过一次之后,秦栎之就很难再想象出邵禾丰在下的模样了。更多的,是顺应逻辑的推论。

很多时候想象的中途就会变成针锋相对的互相压制。兴许前一刻他还试图去解开邵禾丰的衣服扣子,下一秒就被对方扯住衣领,用熟悉的带着些微冷意的语气警告:“这么辛辛苦苦才初具规模的公司,你是不想要了吗?”这种威胁合理得出现,没有丝毫挑逗的成分,纯粹勾起一腔热血沸腾。

他们会靠的很近,彼此之间完忽视了本该保持的距离。但没有调情,只有剑拔弩张。秦栎之甚至能够想象到邵禾丰的那种眼神,带着隐晦的蔑视与轻慢,像只对自己的实力充满自信的雄狮,露出的任何反应都只不过是对对手的不屑。男人的四肢会放松地摊开着,维持一个舒适且慵懒的姿势,那是因为他的确没有软肋,近乎无懈可击。但……等到他坐到能够与邵禾丰对等的地位甚至超过对方时,秦栎之发现自己没有办法想象出邵禾丰的反应,但即便是这样,光是脑内排演,都足够令人兴奋到难以言喻。

想要撕烂邵禾丰那副上位者的嘴脸,届时一定是足够令他纪念半辈子的画面。秦栎之抽出根烟点上,喉结滚动几下后吐出烟圈。尼古丁缓解了亢奋导致的神经紧绷,他继续将精神放在当下,已经不再是邵禾丰关注点的刘宇,与其说是一个小错误,不如说是邵禾丰整个人生的败笔。

只不过现在的刘宇依然抱持着那点不切实际的想法,秦栎之当然能够猜到。可怜的小东西正想尽办法试图圈养一头狼,并奢望于将其驯服成宠物。这种人天生独占欲就比普通人要强上许多,简单来说就是过分自私的性子。再加上刘宇天性敏感,就算现在意志坚定又怎么样,只要之后出现一点点波澜,就足够成为动摇刘宇想法的祸根。

秦栎之自觉足够耐心,并不急于一时。

不知不觉就抽完了一根烟,秦栎之依旧往刘宇的手机发送短信,对方也依旧是规规矩矩地回复拒绝。可如果真的完全没有一点想法,又为什么不直接拉黑他呢?秦栎之放下手机,稍微放空了一下思绪。他的办公室不小,占据最大部分的则是靠墙的展示柜,从玻璃橱窗看进去,都是一份份合同。

是他吞并那些公司时签下的,白纸黑字,是他的战利品。

在最为显眼的正中间是一处空位,早就为邵氏预留好的,也是给他自己的一种警醒。他的收藏癖从小学就初见端倪,越是长大这种癖好就越是一发不可收拾。秦栎之是独生子,典型的利己主义者,只要是他想要的无论花费多少工夫都一定要弄到手,甚至越是处心积虑拿到的东西给他带来的成就感就越高。

邵氏是他迄今为止最大的目标,他自然不可能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刘宇一个人身上。他拨出一个号码,在片刻等待后电话接通了。

“欧候先生,有一些计划不知道您感不感兴趣。”秦栎之把玩着手上的打火机,侧头轻言问道。

邵禾丰刚开完一个会回来,就看见董秘书端着张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她的办公桌前停着一辆小推车,上面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礼物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