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家酒吧夜店和二十三间私人会所,不乏几个频繁进出的交易地点。“哦?你就学到了这个?”老爷子貌似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样,将手上的资料丢到了桌上。

“现在想想倒觉得那姓邵的说的的确有些道理。”欧候长麒拨弄着手上串着符的红绳。

“邵家那小子看着就是心高气傲的,倒是会和你说这些?”老爷子呷了口茶,一派气定神闲。倒也未对欧候长麒的做法过多置喙。

“那会儿是在说另一件事,现在想想也就是一个理。”少主翘着腿,他拿过桌上的资料翻了翻,“他们早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又放不下面子下不了台阶。现在两头都僵着,不如趁这会儿主动低个头服个软送个顺水人情,把旧债老账都结了。”

听到欧候长麒说出来的话,老爷子瞪着眼一脸做作明显的不可思议:“哎呦喂!你还会服软?老子让你低个头你都翻脸,得!人家就两三句就哄得你服服帖帖的了?”他抬起拄着的拐杖戳向欧候长麒的小腿。

服软是不可能服软的,欧候长麒抿着唇垂着眼笑,嘴角弧度勾得恰到耐人寻味。到时候服软低头的绝不会是他。

而时间如梭,眨眼就过去一星期。

地盘易主的风声不胫而走,一些原本被强压下去的地头蛇也跟着蠢蠢欲动地冒出来。但那些老一辈的经手掌权,没两天就将那些地痞流氓收拾地服服帖帖,原本的地盘自然也鱼龙混杂起来,本来经营妥当的场所里忽然成了乌烟瘴气的聚集地。

常年隐居于幕后的老一辈久违掌权,却依旧是曾经惯用的套路,一星期以来已经吸收了不少市井混混。那些人也有心先要个身份,之后的事自然秘而不宣。只不过现在的人早已经与旧时迥异,几十年前他们那一辈穷苦,混社会是无奈也是别无选择,但现在的人却都是寻得一股刺激,逞凶斗狠什么事都喜欢往大了闹。

意外出得很快,有人在酒吧里闹出了事,来喝酒的混混和客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发生了口角,那个混混二话不说直接往人头上砸了个酒瓶子,之后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变成了群殴事件。有人慌忙中报了警,甚至也有不少在场的人听到了混混叫嚷着酒吧的老板是个有身份有背景的大人物,而且还和他是有关系的。

这种关系户总是能牵动神经,一群人分作两拨,一拨人带着伤者去医院,另一拨人则扯着混混去了警察局。

现在的人可没有以前那些人所谓的义气,年轻气盛又头脑简单。见了警察却还是怕的,之后自然是被拘留进去了。

但风波尚未过去,这种冲突开始不断是滋生,久而久之生意也就冷淡下来。

只不过这种东西素来都不在这些旧党派的考虑范围之内,乌烟瘴气的酒吧失去客源,也就只剩下一群插科打诨的社会人消耗着店里的酒水饮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