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的事情也不能总是这么惊动你们。”邵禾丰前后软硬皆施,经商的人说是情商高,实际上不过是喜欢迂回,明面上把脸撕破了对彼此都不好看。
近日来频繁的质疑已经压迫到了邵禾丰的底线。如果不是公司里穿插了这些股东的人,消息再怎么不胫而走也不会立刻就传到他们耳朵里。“我先下班了。”邵禾丰起身微微颔首,在一干股东的面前走出了会议室。
“姓邵的那小子真是心气傲得很。”说起股东会上的事,几个人都是一边摇头一边叹息。他们在一家西餐厅的包厢里聚会,昏黄暖色的灯光下坐着六七个五六十岁的中年男人怎么看都觉得怪异。刚端上桌的牛排还在滋滋作响,很快就被切成小块分食。
可说实话,谁都能感觉到话语权的越发疲弱。“老邵也是不够意思,想那时候公司使我们一手建起来的,因为他出的钱多就冠了他的名字。可说到底咱们谁出的心血比他少?”嘴上虽这么说,其实自邵禾丰接任后他们这几个心里不服气的谁没试过在外面上市公司,最后却也都无疾而终。到最后,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心里难免就想对邵氏下手。
他们的子女也都已经成年,没有能继承的东西只有股票,可钱这东西就算再多花起来也比想象中简单许多,像他们这些守旧的难免总想留下点东西给后代。邵氏就是块现成的蛋糕,任是谁都止不住肖想。
“不过这段时间最好还是放任着吧。”啜着酒,有人叹道:“不然我怕邵禾丰怕是要借着家族企业的名号把外人全都赶出去了。”他说着,却又接着一声嘲讽似的嗤笑。
紧跟着,觥筹交错下掺杂着轰然爆发出的笑声。
“就算是要赶,也应该是我们这些老一辈的把他赶出去吧!”
“就是这么说了!来来来继续喝酒!”
半开放的包厢里,顿时间萦绕起烟酒味,烟雾在灯光下晃动。过分吵闹的喧闹令包厢外走过的人都难免侧目。站在包厢前的人驻足半晌,之后才出现在众人眼中。“真是不好意思,生意上有点事情耽误来晚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