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紧。“邵禾丰……”他低喃了一声男人的名字,“禾丰,你是不是接下来只能接受和我住到一起的事情了?”
邵禾丰晃了晃杯子里薄薄的一层龙舌兰酒,“不讨论之前照片的事情了?”他避重就轻的挑了个相对起来他还稍微有些耐心给出解释的问题。
刘宇稍微想了想,踮着脚往邵禾丰的方向凑过去。“你说。”他抬手饮尽了杯子里余下的那一半酒,酒杯重重磕在吧台桌上。
到了落地窗前看似并未参与其中的秦栎之对意料之中的发展并未有太大的反应,他侧眸看向邵禾丰映在玻璃窗户上的浅淡折影。对方坐在那儿背脊就挺得很直,漫不经心地晃着酒杯,从某种程度上即便身为同性来看邵禾丰也足能称作无可挑剔,有头脑有手腕,野心与谨慎兼备,就算论起长相也不输现今活跃于荧幕上明星的丰神俊朗。可惜,这样的人物作为对手实在难以攻克,就像是森严布控的堡垒,无论如何周旋等待也无法找到其露出疲弱空隙的时候。
于是这就只能靠人为作祟。秦栎之默然收回了视线,转而俯瞰着高楼下来来往往如同蝼蚁般大小的行人。从这里看出去的风景绝佳,在道路上的车流不息,庸庸碌碌的人们看起来充斥着令人乏味的无能感。
也得多亏邵禾丰带他来见过了从这里看出去的风景,真是越发能刺激到他的野心。他眼中如蒙了一层化不开的寒霜,又掺着冷淡的睥睨。他初步已经拟了一些计划,实施起来如果顺利的话最快也大约需要两到三年,但现在不一样了,他也应该适当改变一下计划了
卫生间的门在这时候哐的一声被提了开来,卸了妆的多兰耷拉着一脸的阴沉往外走,他的脸白净得像毫无瑕疵的玉,在右眼下的泪滴刺青泛着灰蓝的颜色,只要半个指甲盖大小的蓝泪缀在多兰那张脸上倒是平添两份妖冶。他的一头短卷发湿了之后翘得更加厉害,卸了妆容后的五官看起来至少多了几分英气。
“七千万!这件事当没发生过。”大约是在浴室里想了一大堆,多兰出来就是劈头盖脸说道。
邵禾丰只垂眸看着杯中摇晃的酒液未做回答,那边吧台上就传出令人心头一跳的声音。“现在我在和他讲话吧,能不能不要插嘴?”刘宇阴沉沉的视线扫到多兰身上,即便在多兰看起来就跟小猫伸出爪子要挠人似的玩笑,但他还是耸耸肩,撇了撇嘴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翘起腿百无聊赖地转着视线打量起身处的总统套房。“你说吧,我听你把事情说清楚,然后过去的就都过去了,我们重新再在一起”刘宇舔了舔唇,他已经半醺,粘在男人身上的眼神更是趁着酒劲不加遮掩地流露出浓郁的占有欲。
刘宇醉得很快,脸颊上染着红晕,整个人几乎快要倒在吧台桌上。他手微动的时候碰倒了虚握着的酒杯,玻璃杯在桌面上滚动,在桌沿边缘处邵禾丰接住了。刘宇的手指攀上邵禾丰的手腕,手心叠着男人的手背。他的眼皮沉重,在收紧了手指握住了邵禾丰的手掌后才似是安心地阖上眼昏睡过去。
“傻子都看得出来这小子是想借由大众舆论逼你跟他和好吧。”欧候长麒端着酒杯晃了晃,鼻尖萦绕着白兰地浓醇的酒香,他喝下一口算是满意地哼了声。
“以他的那点经验看起来能想到这个办法也算是可圈可点了。”秦栎之自窗口转回身,“现在邵老板曝光率增加,在之后就会成为媒体的新宠被争相报道,再加上刘宇身为同性恋人备受舆论关注,必然会引起公众的窥私欲”
“猜一下刘宇没醉倒的话会提出什么条件?”欧候长麒跟上一句。
“为了邵氏的名声,在外面也得必须和刘宇假装恩爱,包装人设。”秦栎之说着看向自方才开始就不发一语的邵禾丰,男人看起来似是早已经是猜到了这一切而并没有对他们的话做出什么反应,他只是饮尽了自己杯子里的龙舌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