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回答道,他甚至把刘宇之前在宴会场上帮着邵禾丰递绳子绑了自己的事儿忽略不计了,“如果放到拍卖场上的话也值个千八百万呢,如果不是我放了定位器,可是就要被这人私吞了呢。”他一派坦然地说出了里面藏着的小心眼,为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刘宇上前扯住了邵禾丰的袖口,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被邵禾丰简单的说辞挡了回去:“那也是之前的事了,”他仔细揣测一番后就大概明白了过来:“也就是说,你是来取回怀表的时候顺便排的那些照片。”男人说完了结论后自己都觉得荒谬不堪地扶额低笑几声,兀自轻声嗤道:“真是麻烦。”

“不过那些照片的确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并不太正常,”秦栎之在这时候插上了话,“不是吗?邵老板。”

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多兰也跟着帮腔,“对哦!说实话,那些淤青的确是奇怪啊。”他状似沉思回忆,可语气却是漫不经心的很,恐怕是连那时候看见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对那些照片记忆犹新的刘宇抿着唇没有说话,而邵禾丰也并没有解释的意思。这件事要解释起来牵连太多驳杂不堪,甚至还会把更麻烦的欧候长麒也跟着扯进这趟浑水。可惜天不遂人愿,这会儿门就被推开了。“老板,”门外被几人拉扯住的保安喊了一声,颇是无可奈何的模样。“欧候先生这边强行……”

领着人大大方方过来的欧候长麒还拿着手机看之前宴会直播的回放,“这种事情我竟然没有收到通知……”少当家的迈开步伐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怎么?这是为了什么刻意瞒着我啊?”他言语调笑,视线在扫过一圈屋里的人之后最终落在了邵禾丰身上。而欧候长麒那头招摇的金色长发实在引人注目,轻易就能将其串联上报道照片里那个背对着窗口的人影。

邵禾丰甚至懒得问对方是怎么找上来的,直觉并不会是什么正当手段。“是因为这和你无关。”他看向门口簇拥着的一堆人,考虑着是不是需要换个地方。而欧候长麒注意到了男人的视线,他带了十几个人,制住两个保镖还是不在话下的。

他摆摆手,“带那两个兄弟出去吃点东西吧。”说是带,倒不如说是强押。待门重新关上,屋内整个一片凝滞的死寂。欧候长麒看向在场唯一一个坐着的人,他上前几步走到与邵禾丰并肩的位置低头打量对方,在几秒后转而看向邵禾丰笑问:“要我帮你处理吗?”

欧候多兰依稀对这不怎常见的名字有点印象,“欧候、欧候……欧候!”他嘀嘀咕咕了半会儿,终于想了起来:“那个欧候家的人!”相较之前的模样,多兰对于欧候家的反应实在过分不寻常,像是被人硬塞了一块发霉的蛋糕似的。欧候家的人可是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出了名的疯子,在近几年不停在外投资似乎有想要洗白家底的动作,如今就连海外也掀起了些波澜。

欧候家的内乱甚至已经成了圈内众所皆知的风波,一些几年来都没混出什么名堂的小帮会甚至也跟着冒出头。也因为这样,这些临时掺了一脚进去的人将一些其中秘辛透露了出来,没多久就像是瘟疫一样传播开来。而其中欧候家的小疯子欧候长麒的事迹也自然有所耳闻。

多兰也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见着欧候家的人,或者说没有预料到邵禾丰竟然会和欧候长麒搭上关系。他被绑在背后的双手微微蜷起,不动声色地从袖管的夹层中抽出一小片薄刀刃割开了手腕上勒紧的塑料尼龙绳,嘴上为了掩盖割开绳子时的细微声响而假模假样地感慨起来:“真没想到邵禾丰你胆子这么大,欧候家的人也敢碰。”

“搬进你家里的就是他?”刘宇唐突质问起来。

邵禾丰深呼吸了口气调整过来心态后才语气平淡地说道:“这不是重点。”

“我现在只想知道你、你和他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知道了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