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
滚烫、油腻的鸭子?汤兜头盖脸,直接从他头顶泼了下来。
方才还巧笑嫣然的李锦书换了副面孔,面色发白,语气冷漠:“就你,也配喝我熬的汤?”
“李锦书,你疯了?!”
韩韬手忙脚乱地擦着头发、衣裳、脸上,鸭汤的油香味却无孔不入,林寡妇嫌弃地站远了些?,害怕沾上味。
“韩六,你嘴里可?还有半句真言 ?”李锦书觉得被他欺瞒玩弄了心意,既是失望又是生气,反倒没那么伤心了。
“你说劝服不了我,便想着从我阿t?爹身上下手,阿爹不知道你劣迹斑斑,只当我性子?太硬...你让人带话?说再?也不拈花惹草,好,为了阿爹放心我可?以原谅你。可?今日若不是我走这一遭,亲眼所见,恐怕又被你蒙进?鼓里。”
李锦书对他彻底失望,泼了汤转身就欲走。
韩韬着急之?下口口不择言:“阿锦不是!是这林氏勾引我在先的,与我无干!”
林寡妇本来安静看戏的,闻言,不满冷笑道:“哎哎哎,韩郎君这话?可?不地道,感情事讲究情投意合,若是妾有意郎无情,奴家也逼不了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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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捂着鼻子?嫌晦气似的走了,干脆利落,毫不留恋:“老娘见过的男人多了,却没见过这般没担当的!罢了,以后也莫来寻我了。”
林寡妇和男人萍水相逢、逢场作戏的经历多了去?了,不免偶尔也会被人反咬一口,好在她从不用心,总是及时?抽身,也就不会被伤心。
博士们尴尬过后,到底想清楚日后是要在李祭酒手下混的,生怕沾上麻烦,也纷纷找借口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