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李锦书,韩韬微微冷了脸,轻哼道:“家丑,不提也罢。”

饮尽一杯,青梅滋味入喉酸甜,口感柔和,韩韬心中烦躁褪去了些。

锅子上来?,阿岁按照乔琬的嘱咐,教这?群客人们吃猪肚鸡先喝汤,再吃锅中鸡肉,吃完后再喊他来?重新加高?汤。

几人第一次吃,既新奇又欢快,很快就?将方才的尴尬抛之脑后了。

各取所需

酒足饭饱, 微醺怡然,韩韬结账时,又不免犯了老?毛病, 对着乔琬眉目传情。

乔琬担忧道:“郎君可是眼里进东西了?”

阿岁很是积极上前来:“我替郎君看?看?。”

韩韬尴尬地推开阿岁扒上来的手:“不必了。”

韩韬走后,阿岁挠着头不解:“这位郎君怪好心的, 是怕麻烦我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乔琬见他憨傻单纯, 忍不住转忧为喜。

徐璟来时, 她问:“韩六郎调任国子监了?”

徐璟点点头, 有些诧异她怎么就知道了。

“今日晚来了几位客人,是国子监博士, 见其中一人面熟,兼之其余人唤他韩兄,我便?猜想?是他。”

“是他。”徐璟点头, 脸色似乎琢磨着什么, 有些冷, 过了会?又道,“他认出你了?可?说什么了?”

竟有些不放心的语气。

乔琬抿抿嘴角。

到底心里还记着那个温柔可?亲的韩六兄长,今天的事?, 她不愿意往坏处去想?。

“能说什么?”她换上轻松笑意, “许是变化太大, 韩六郎只当我是寻常店主人, 我也只当他是寻常客人。”

徐璟竟可?见松了口气般模样,与她解释这些年的变数:“当年师母身体不好,缠绵病榻,走前硬让李祭酒要韩六郎与锦书阿姊订了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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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韩家后来可?反悔了?”看?那韩韬勾搭小娘子很熟练的样子, 似乎稀松平常了。

徐璟摇头,又道:“但也差不多, 韩尚书夫妇治家甚严,要求锦书阿姊言行?举止,却?放任韩六潇洒。”

乔琬默然,心中震惊、不可?置信过后,无奈道:“李祭酒竟不管?”

徐璟又道李锦书如今已与韩六分居,夫妻关系名存实亡,她才稍稍舒服了些。

说起故人,心境好似又回到了过去。

天边明月将?圆未圆,被?乌云遮去些光,剩下的好似裹着一股轻烟,使?这冷秋更柔和些许。

又好似小时候的某个秋夜,韩六郎最为年长,带着叛逆的乔大郎、稚龄的她,强拉着不肯同?流合污的徐璟,背着李家与乔家夫妻,爬上屋顶赏月,气氛正快活时候,却?被?乔嫦、乔媛、李锦书捉了个正着。

乔嫦与乔媛“大义灭亲”,要去告发他们,韩韬与央求不过,狡猾地让她去扯锦书阿姊的衣角,三位阿姊果然心软了,他们因此逃过一劫。

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和他提起今日韩韬当众人面就勾搭她的事?了。

风声簌簌,刮砸在?窗户上哒哒作响,二人面前的碳炉不时发出炭火烧着的哔剥声。

罢了,乔琬深深吸一口气,原先?对韩韬那点子好印象和怀念全变成?了祭奠。

韩韬在?国子监总能碰见昔日师弟徐璟,被?对方狠压一头之余,又因家宅那些事?,自己几次与对方叙旧攀谈,都被?视而不见,避而不谈,比陌生人还冷,尴尬极了。

郁闷之余,想?要发泄一番,念着后门火锅店的貌美小娘子,若能风流一遭,怎么也不亏。

后来他又上门勾搭过几次,银子砸了、媚眼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