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他太?想安慰她了。
柳廷锴懊悔又带着点期待地看着她。
“奴的事,柳二郎还是不知道的好。”
看到她这样,柳廷锴的心几乎快随着她一起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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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琢磨起来:“乔...小?娘子芳华正茂,莫非,莫非是当年逆党乔氏的族人?”
乔琬没反驳,也没承认,只是笑着:“家破人亡,哪还有族人。”
柳廷锴便确认了,只见她长得与乔家大郎不像,于是便猜测她可能是二房三房或者哪个旁支,受乔相一脉牵连。
他觉得自己?太?傻,这么明?显,自己?竟一直没看出来。
可乔家,正是因他父亲得到的消息,呈送陛下才...
“二郎不必内疚,我?从?第一日便知晓两位郎君的身份的。”面前?的乔琬轻声道。
柳廷锴内心更踌躇了。
竟还是乔小?娘子反过?来安慰自己?...
他自然没忽略那一句较“柳二郎”和“郎君”更为亲近的“二郎”,心中既喜悦又煎熬。
喜的是,乔琬对他敞开心扉,煎熬的是她的身份,原本五成的可能,现在一下就?剩三成了。
“族人犯下滔天大罪,我?自知无可饶恕,也只是...午夜梦回,触景伤情。偷偷地烧些纸钱给他们,希望他们多来梦里看看我?。”
乔琬凄然一笑,“二郎不会?告发我?罢?”
“抱、抱歉...”
柳廷锴呆不下去了,借口匆匆离开。
他走得急,自然没看见身后?刚刚还满目戚然的乔小?娘子,此刻因欣赏他仓皇离去的背影而微微翘起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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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当年事, 她隐隐有些猜想。
于是她利用?了柳二郎的这份心意,想要验证这份猜想。虽然对柳二郎有些愧疚,但这是最快的法子了。
重阳节当日, 朝中?放了一日“登高假”,连国子监也?有份。
博士们都放假了, 监生们自然也各自回家休息。
关于节日风俗, 不论官民皆赏菊, 街上盆花随处可见, 酒家皆以菊花缚成洞户。
花色黄白而蕊若莲房者?曰‘万龄菊’,花色粉红者?曰‘桃花菊’, 瓣白而檀心者?曰‘木香菊’,黄色而圆者?曰‘金铃菊’,纯白而大者?曰‘喜容菊’。
另一项全民娱乐则是登高, 每每这时, 城郊的芒山总是个?好去处, 人头?攒动,去得晚了挤都挤不进去。
富贵者?,自家建了高楼, 足不出户就可一睹高处风采。
往往他们还会举办宴席, 广邀结交士大夫们。
士大夫们在豪绅家中?登高过后, 宴会上赏菊, 吟诗作对,饮酒作乐。
以菊花、茱萸,浮于酒饮之。
又簪菊于发间,诗吟“戴花持酒祝东风”、“醉里簪花倒着冠”, 吟的便是这个?流行?。
宫中?在重阳节前夕就提前准备好了分发给前朝大臣们的菊花,足足一万株菊花, 以备重阳簪花之用?。
有人路过庆端殿外,分列万菊,“灿然眩眼,且点菊灯,略如元夕。”@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徐璟当日分得一株粉菊,戴在幞头?侧,更衬得面如冠玉。
几杯薄酒下肚,眼波含春。
吃着菊花锅子,黄澄澄的花瓣飘在热气里,徐璟整个?人被笼罩,似谪仙腾云驾雾。
乔琬看得抿唇,似有渴意,忙多喝了两杯酒。
这还是夏天时酿的青梅酒,连同梅子嚼着吃,酸甜清爽。
徐璟和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