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分别,那就是我们比她那卖得更便宜,更实惠!”

阿雁得了洪老太指导,口才突飞猛进,说得头头是道。

这几位监生听了,互相眼神交流一番他们正是囊中羞涩,不经常吃得起火锅但又馋这一口,眼下既有更便宜的,那再好不过了。

乔琬的锅底十五文,阿雁就卖十文,当然,这是其中省去了不少材料的缘故。

她看那乔小娘子炸香料时,老姜一下一大把,阿雁去药铺问,贵得她一激灵,想着少放些便也无妨。

还有那些大料,八角桂皮草果白扣,买一次的钱能吃十顿大肉了...

阿雁自恃头脑聪明,认为反正也不是给客人吃的,下了油锅就捞出来,想必重复用几遍也没人知道。

哪知这样一来底料香味就差了人家大截,更别说...

“咦,摊主,你这肉怎么有些黑了?”

“这菜也蔫巴的。”

阿雁贪便宜买的人家菜农的剩菜,忙糊弄道:“这是取出来时间久了,风吹日晒的,实则都是今日新买的哩。”

“这样么?”

几个监生将信将疑,不过考虑到价格便宜,便不计较那么多了,先吃再说。

等到坐下来开吃后,几人t?纷纷皱起眉。

这摊主方才吆喝时说和乔小娘子的火锅一个味道,吃起来却完全不是一回事,乔小娘子家的汤底足够醇香,而这家的看着红艳艳,实则寡淡如水,只有些咸味。

几人发觉上当,有些恼怒,但又不是那等爱生事的性子,忍下暂且吃这一次,心里打定主意下次必不再来。

除了他们,自然也有其他被招牌吸引来,然后失望至极的。

有的忍气吞声自认倒霉,有的脾气暴躁忍不了一点。

“摊主,汤怎么又沸出来了!”

阿雁火锅摊上,一方头方脑的监生怒而起身。

“来了来了,小郎君且把火扑一扑。”

“呸,从没吃过这么麻烦的,就这也好意思自称火锅?”

阿雁忙道:“如何不是火锅?这锅子、底料可都是和乔小娘子的一模一样啊。”

这些日子她仗着“乔小娘子同款”的吆喝赚了不少铜板,第一日竟把准备的菜全卖出去了,这结果让她喜不自胜。

只是,近两日生意越发吆喝不动了,许多吃过他们家的监生只远远看上一眼,就拐进了乔琬的店,宁愿排队也不来他们摊子上吃。

这导致每日的菜剩下许多,自家吃不完,阿雁又舍不得扔,于是留到下一日。

正待阿雁为自家火锅辩解,就见东边浩浩荡荡走来一群监生,为首的那个她识得,昨日才在她摊子上吃过。

阿雁喜道:“小郎君们吃火锅么?”

“吃个屁!”

平日里温文尔雅的蔺舒如今怒容满面,道,“就是因为吃了你们家的火锅,昨日我才腹泻不止,耽误我一整日的功课,连今日月考都分心了!摊主必须得给我个交代!”

阿雁骇道:“这如何与我们有关?许是小郎君贪凉呢?”

“大夫可说了,就是由于饮食不干净所致!”

蔺舒哼地一声,径直拨开阿雁与李寿,冲到他们的摊子跟前,“这肉昨日我看就是硬的,今日都臭了,摊主还不扔掉,是留着卖给我等吃吗?”

阿雁慌慌张张,忙要去藏那盘子:“不是不是,误会,这是留着我们自家吃的哩!”

这动静惹来了监市的人,皱着眉头听完了来龙去脉和两边的解释,不少人都冒出来说了,这摊主借着别家的名头哄骗他们,实则根本不是一个味。

因着国子监的学生们都娇贵,阿雁与李寿直接被带走盘查了,摊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