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若炳此人院中养了许多容貌秀丽的丫鬟,其中有几位是已经...”
说到此停顿了一下,给了另外二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后t?他又恢复了自然,继续道:“特别有一位,很有些手段。某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曾远远的见过一眼,花容袅娜,确实算个美人了。且她与其他丫鬟不同的是竟让赵若炳哄着她,亲自带她出门买了许多金银首饰...若是让这位知晓了,赵若炳应当有段时日没空顾及外面的花花草草了。”
少年人说起这些风月事总是有些隐秘的兴奋。
特别像柳三和吕七这种还没开窍的,更为好奇,所以吕穆说起来嘴上就没个度。
乔琬听了并未恼,只是挑挑眉。
“乱说谁花花草草呢你,乔小娘子听着呢!”柳廷杰听不下去了,踹了他一屁股墩。
吕穆才自知失言,一敛玩笑神色:“咳,抱歉,某实无心贬低乔小娘子。”
“无妨。”乔琬自知以他二人的身份本就没必要太尊重她,他们,已经是很难得的给她脸了。
更多的人或许会做些表面功夫,少有的像赵若炳这样厮毫不尊重她,她若真要一个个计较些什么的话早就被气死了。
金银窝里长大的少年们呐...乔琬没脾气地笑笑,多少都带着些自己察觉不出来的傲气。
若乔家没倒,或许她也能有这样的底气吧?
近乡情怯
徐府的马夫戌时末才接到自家主人,他已经习惯了等主人到这个时辰。
自家主人青年才俊,是李祭酒的关门弟子,又得官家亲口称赞。现在李祭酒到了致仕之年,自然重用他家主人,主人才会这么忙碌。
年近半百的马夫已经透过眼前的局势,看见了自家主人一路通顺的仕途。。
马夫脸上带上了笑。
原本立于马车旁,见徐璟出现,贴身小厮阿昌迎上去,语气带着些抱怨:“爷您可算出来了,这国子监您怕是最后一个回的吧?”
阿昌熟悉他性子,不怕他生气,也知道他家爷没这么小气。
徐璟淡淡瞥他一眼,依旧是棺材脸,言简意赅:“还有。”
“还有,还有在哪呢?”
这监里黑灯瞎火的,有也是住监的监生吧?
阿昌一面跟在徐璟背后,一面伸长脖子四处张望,留意四周有没有什么异样,不一会儿就被他扫到榕树底下的三只影子:“哟,还真有人呢,两个国子学的,还有个小娘子!”
徐璟随着他的话挪眼,见确实是两个身穿襕衫的学生,不自觉就皱起了眉:“去问问看,何故这么晚了不归家,可是车马坏了?”
阿昌熟悉自家爷,就能从一如寻常冷漠的语气里读出些操心来,换做旁人,又要觉得徐璟是生气了。
阿昌一路小跑着去了,比划着说了几句,那三人似乎很惊讶的样子,同时往徐璟和马车这边看了眼。
不一会儿,阿昌又小跑着回来了:“爷,是柳将军府上三郎和吕侍郎府上七郎,吕监生道他们马上就回。”
“那小娘子呢?他们,”徐璟注视了一会儿树下那道倩影,有股莫名的心神不宁,“吴伯,过去看看吧。”
“好嘞!”
车夫吴伯驶着马车靠近,在距离五六步处停下。
徐璟掀开车帘,侧头扫过几人脸上的表情,在乔琬的脸上停了会儿。
他担心的是这二人仗着家世欺负民女,所以过来确认一番。
马车前的灯笼灯虽昏暗,依稀可以辨认人的神情,却看不清容颜,乔琬隐在二人身后,也打量着这位往届探花郎。
徐璟啊...这人她知道,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四品官,还不是闲职,有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