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亭晚解围道:“店家能开长久,自然是有些不同寻常的?本事在。五娘若喜欢,以后?常再来吃就是。”

温恪点点头,也不是真要问了人家安身?立命的?秘密去。

这一顿是温恪长公主结的?账,留下了一笔不菲的?餐费。

握着沉甸甸的?荷包,先不说里面?的?是金子还是银子,有几两,乔琬心道,光是这簇新?簇新?的?荷包面?料,就贵重得不行。

羊杂碎汤

过了冬至, 小寒、大寒冻作一团,羊肉火锅又在店里重新受欢迎起来。

每天卖出去的羊肉多,那牛羊肉贩子干脆每日杀了羊, 直接全运来给她,都不必再拉去市集上?叫卖。

卖剩下的边角肉、羊血、杂碎等卖相不好, 味道却?丝毫不逊, 丢掉未免太可惜。

乔琬让后厨统统切小丁煮成一大锅浓浓的羊肉杂碎汤, 放当归、生姜、枸杞等料进去, 再加芜荽、葱花、辣椒、胡椒等调味,叫大家伙都补一补冬, 来年少病痛。

店里伙计们?为此感恩戴德。这样好的羊肉,这样好的汤,怎么不好卖!明明就?是小娘子心?疼他们?找的借口。

乔琬自己也爱喝。

一碗里面, 羊肝羊肚、面肺子和米肠子, 什么都有。这种统统倒在一起的杂乱煮法甚至比单独精煮一种还要更好吃, 后味足。

吃羊杂碎就?是吃他的血性、野味,若清洗得太干净,就?没意思, 但也不能随便洗洗, 那样太膻、太腥, 常人不敢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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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比起煮来, 反而是清洗更费工夫。

趁着刚从大锅里捞上?来的热乎劲,就?着花卷馍馍,就?是一顿丰盛的夜宵。

自冬至日后,温恪长公主又来了好几次, 几乎每日下午接近晚食时候乔琬都能听见她马车上?挂的铃铛声,随后便是一阵香风, 入店内,坐下,点锅子,一气呵成,每每都要坐上?一个时辰才舍得走。

起先她本还避着些?,后来有次躲避不及,对方进店时正与从厨房出来的她打?了个照面。

不过,温恪长公主并未认出她,自这日起她便也不躲了。

温恪长公主很明显是在等人。

乔琬看着每日明显多出来一截的进账,心?情舒畅,连带着将?温恪本人都看顺眼?了。

只是心?里奇也怪也,难道徐璟这厮是有千里眼?,知道有人在蹲他,所以才这么些?天都不露个面的吗?

再说?了,凭温恪长公主的身?份,要召见一个四品官员,不是很容易?何必在此苦候?

就?这么混了七八日,叫温恪长公主本就?略显丰腴的脸蛋又圆了一圈,才等来了那个神秘的男人。

徐璟却?不是故意避着谁,接下来他很有可能要接任祭酒一职,所以整日加班到很晚才能回?府,是真的没有时间。

今日自然也要加班,不过是想着出来吃个饭,放松一下连日来坐伤了的肩颈,一会还得回?去继续就?是在古代,公务员也有写不完的材料。

他从容走进一锅炖不下。

进来的时候,第一眼?先看见的温恪长公主,不t?怪他,实在是温恪长公主打?扮得太过珠光宝气,华丽夺目,很难不注意到。

绯色大袖裙衫,衬着微微丰腴身?材,竟有几分杨妃之姿。这是乔琬的脑补。

徐璟顿时想起来这位公主曾经的纠缠,过了几年安生日子,以为对方失了兴趣,没想到竟找到国子监来了。

刚才还算不错的心?情瞬间被浇了盆冷水。

杨妃之姿的温恪长公主却?没多少平日里的架子,坐在食案前,一口锅子热气蒸蒸,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