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今日有糕饼?”那监生来了兴趣,“从未见你们卖过糕,看倒是挺好看的,好吃么?怎么卖的?”

胡娘子是吃过的,笑答:“不是我们自吹,这附近卖糕饼的恐怕没几个比得过我们这糕的味道,且只卖今儿一日,只三文一块,小郎君莫若来一点?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行,”那监生摸了摸荷包,这个月的食费尽够用的,于是痛快地各种都要了一块,“花糕来一块,嗯,这饼也试试吧。”

“小郎君拿好。”

胡娘子脸上笑开了花,自己这就白得了一文多钱。

她继续守着摊子,不时叫卖,又卖出去几杯饮子,不过花糕的生意暂时又没有。

她也不着急。这会还早,大多数人都还没吃完呢。

不一会儿刚刚那个买了糕和饼的人又回来了,身边还跟了两人:“就是这了。”

他手上袋子已经空了,想来是已经吃过觉得不错,又带了玩的好的同窗来买。

“摊主,我要两块花糕,一块花饼。”

“摊主摊主,我也要花糕,我要三块,还要一块饼。”

二人各买了些去,胡娘子笑着顺带推销了自家的饮子:“小郎君们吃糕饼难免噎着,带上些饮子?又豆儿水、姜蜜水、卤梅水、紫苏水...”

这俩监生也很好推销,听到她有自己喜欢喝的就意动了:“那么来两份紫苏饮吧。”

“摊主做的花糕确实好吃。某在路上吃着碰见同窗,他们试过觉得好,就一定要某带他们来买。”

起初买了花糕的监生笑着解释,又问,

“这么好吃的糕饼,若是日日都有定不愁卖,摊主怎么只做今天呢?”

胡娘子解释是家中亲戚临时起兴做的,没有固定的摊位,只托她代为转售。

“如此真是可惜了,若是这姑娘与您共用一个摊位也成啊。”后来的高个儿监生颇为可惜。

食客的一句随口之言,胡娘子却听了进去。

后头又有来买饮子的,她也依样推销:“是只有今日得卖的,昨夜下了些雨,才得这些杏花......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小郎君可要来一些?”

卖饮子的时候就推销花糕和花饼,卖糕饼的时候就建议他们带些饮子,这样两厢配合着,比平时多进账不少。

胡娘子与相公对视一眼,俱从对方眼里看见了高兴。

等到快收摊的时候,也只剩两个饼了,孤零零的,一直没人买去。

牛二郎道:“算了吧,也差不多没人了,卖了这么些,乔小娘子那儿交代也够了。”

“哎呀你急什么,再等等,还没敲钟呢。”胡娘子不嫌累,又坐了会果然有个气喘吁吁的皂衫监生从后门跑出来,估计是什么事耽误了晚食,这会才出来看看还有没有吃的。

可基本上这些摊位都熄了火冷了锅准备收摊了,也不是没有愿意重新起锅替他做一份的,不过他拒绝了:“恐晚课时间赶不上,某再看看别的。”

这看看就看到了胡娘子摊位上的杏花饼:“摊主,饼怎么卖?”

牛二郎刚想作答“五文”,就被胡娘子抢了先机:“六文一枚。”

杭劭皱起眉:“这么贵,而且就剩两块了,没得挑么?这中间都压变形了。”

胡娘子这才咬牙,一脸亏了的表情:“要么小郎君一块带走,我算您十文。这就给您便宜两文了。”

“那,行吧。”

杭劭摸了摸羞涩的口袋,又有些后悔,两块饼吃不饱还这么贵,不如干脆饿着。

“还是...”

“再给您送些饮子吧,刚好我们也要收摊了,剩些姜蜜水给您打上?”

说是剩的,其实比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