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廷杰更不好意思了, 坦白道:“......我们与?留学生起了争执, 一时冲动,徐司业命我们停学三?日,回家思过?。”

“噗嗤”乔琬没忍住当面笑了出来, 连忙又?收住:“我不是在笑你们, 柳监生。”

只是没想到?到?了这?历史上不存在的朝代, 琉球人也是搭建起汉人与?高丽人那昙花一现的友谊的重要桥梁。

琉球人面前, 其?他?矛盾可以放一放。

难怪乔琬想笑了,可惜监生们不懂这?个梗,显得乔琬的解□□盖弥彰。

“只是他?们有错在先,诸位何至于被罚得这?般重?”

她问的, 正也是监生们不解的。

就有一监生沮丧道:“自那群留学生来了,哪里是来求学的, 分?明是享福!饭堂有他?们单独打?饭窗口,监舍也是新筑的......处处都要我们本邦人让着他?们,拉偏架,徐司业都这?么偏心了,真不知?道他?们哪来那么多不满意!”

这?就是钻牛角尖了。

柳廷杰蹙眉道:“话也不是这?么说。他?们远道而来,咱们作?为东道主,招待他?们是应当的。”

乔琬脸严肃正经起来,眼角却透露出一丝笑意:“我大约是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众人忙追问。

“知?道为何徐司业单重罚你们。”她故作?神秘一顿,而后问道:“监生们去了多少人?”

“二三?十人。”

“留学生又?多少人?”

“......七八人。”

乔琬便露出一副“看吧,我说吧”的表情来。

到?底对方是甲方,她是乙方,有些话不能太明目张胆地露出来,那便冒犯了。

监生们恍然大悟:“原来徐司业是这?个意思!下?回,只派少些人去就好了。”

乔琬在一旁点头,嗯嗯,孺子可教也。

这?样,便不会?被人抓住把柄说他?们以多欺少、上纲上线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什么?这?不过?是学生们之间小摩擦耳。

都是年轻气盛的半大小伙子,哪有隔夜仇?

乔琬不忘补充:“最好是如柳监生这?般伸手不错的,武将出身,知?道打?哪儿疼,还不留痕。”

众人恨不得拿笔记下?来。

见大家一副比平日里温书还认真模样,乔琬有些不自然脸热,这?是在教坏小孩儿么。

她忙马后炮:“不过?,徐司业说得对,下?回还是不要这?么冲动了。君子动口不动手,有话好好说,伤了两国和气就不好了。”

却没几个人听进去,都打?算着下?一次该如何名正言顺“复仇”。

真该死啊......乔琬恨不得倒回去扇自己嘴。

却听见背后传来轻咳声,扭头,徐璟那张棺材脸放大版出现在眼前。

她正心虚着,见了这?张脸,心神一荡,忙讨好笑道:“徐司业好,徐司业请坐,徐司业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要用锅子么?还是先来一盏饮子解解暑?今日的免费饮子是荔枝乌龙,这?就去端来给司业尝尝。”

她不仗义地丢下?柳廷杰几人自顾逃了,剩下?他?们独自面对那张棺材脸。

“徐...徐司业好!”“徐司业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几人道好之后就要落荒而逃,却被叫住。

“徐、徐司业,还有什么事?”几人只好硬着头皮。

眼下?一看到?这?张棺材脸,他?们就想起来那一百遍《诫子书》,以及归家后即将面临的狂风骤雨、长?篇大论,方才?被疏导的心情顿时又?垂头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