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陈淮越让秘书回电过去,接电话的正是杨兴亮,他兴致勃勃道:“钟总,我还请了十来家银行,大家一起跳跳舞,增进增进感情,以后越程要贷款,这也方便不是么……嘿嘿。”

钟程也“嘿嘿”一笑,心想你今晚要死啦。

陈淮越跟钟程一同赴约了,钟程一到下班,就换了一身花衬衫、牛仔裤,搭配新买的墨镜,他今天牛仔裤弹性不大好,出门前还调侃问:“阿越,今晚应该不会大打出手吧,我这身可不方便。”

陈淮越微笑:“我一只手都能打得他嗷嗷叫。”

钟程嗤笑:“吹!继续吹!登报不可怕,打输登报才完蛋。”他又道,“说实在,人这么多,你是想打他、羞辱他,让他下跪么?先不说银行的人会怎么想你,也不说如何解决警察那边,就你这样冲动行事,不会影响到林希微么?”

陈淮越笑:“不会的。”

他会想想,如果是林希微的话,会怎么做,只是给个小小的惩戒,发泄一下怒意,不会闹大给她带来麻烦。

杨兴亮站在包厢门口迎接他的客户,他请的是钟程,看见陈淮越时,心脏“咯噔”一下,惴惴不安地赔笑道:“陈总,您也来啦。”

他记得上回看见的就是林希微跟这位陈总进了酒店,虽然他并不觉得,林希微在陈总这样身家地位的男人心里,会有多重要,是男人就会有利益选择,这是男人生来的天性决定的。

陈淮越对着杨兴亮露出林希微式虚伪笑容,只是他说不出客套的话。

钟程笑:“杨律师,久仰久仰。”

杨兴亮松了一口气,看来陈总的确不把林希微当一回事,一个女人罢了。

包厢里乌烟瘴气,光线昏沉,镭射彩灯旖旎绚烂,有人组这样的局,就有人会释放兽性,一群白日西装革履的男人都脱下了伪装,在靡靡之音中,同女人肉贴肉地热舞,偶尔来点低俗的举动,反倒换来此起彼伏的起哄声。

素质越低,反倒越觉得真实,拉近了彼此的距离,更好谈合作了。

杨兴亮忙着负责招待客人,点酒、点小妹、点餐食,但他发现自己今晚有点倒霉,总是不停地被人绊倒,摔了好几次狗吃屎,膝盖痛,手痛,偏偏今晚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光线又差得出奇,他根本不知道是谁绊倒的他。

有一次,他总算顺着那双锃亮的鞋往上看,是一双突兀伸出的长腿,陈总懒散地窝在单椅里,好像嫌弃杨兴亮碰到了他的鞋,一脚蛮力,又把杨兴亮踹得摔成王八。

陈淮越像个脾气恶劣的暴发户,语气也带着冷漠的嫌弃:“滚远点,我这是意大利真牛皮手工鞋,你也配碰。”

杨兴亮脸色赤白交错,震惊得睁大了眼睛,周围也有人看过来了。

“杨律师,得罪陈总了啊,快起来给陈总敬酒赔罪。”

“杨律师,陈总可是很少这样生气的,倒酒倒酒!”

杨兴亮一肚子火无处发,钟程连忙安抚道:“哎哟,不好意思,杨律师,我们陈总喝醉了,你快起来吧。”

陈淮越的确像是喝醉了,他今晚也没上去跳舞,就一直在喝酒,脚边一堆空酒瓶。

杨兴亮继续忍气吞声地赔笑几声,坐回沙发上,身旁两位美女自然地贴了上来,他心情不好,任由着美女把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玉腿上,年轻女孩的肉体,陷下去又弹起来,她柔软的手抚平了他工作带来的躁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