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地产今年创收很不错,我听说他们上个年底,就发了好多年终奖……杨老板太抠门了。”

“像杨律这样的合伙人只多不少。”

……

陈淮越离开公司,去找林希微,她正和倪知禾打电话,额角肿着,擦了厚厚的一层绿色青草膏。

说到激动处,她还狠狠地拍了下桌子,蹭得一下站了起来:“杨兴亮是真的疯了,赚了几个钱,他已经不知道他姓什么了,本来我是去拿公章的,公章必须在我手上,要盖章必须经过我核准,反正总共才几人,大家都是合伙人,他想去补章,我看他有本事就补给我看。律所目前的章程有问题,下周一的合伙人会议再讨论这个问题。”

倪知禾也很愤怒:“你不用怕他,这个律所他们夫妻投了那么多钱,闹大了,亏死他,律师也会跟着跑的。”她顿了一下,质问,“你为什么挨打了,连警都不报?”

林希微又坐了下来,静了静:“没有意义,康师姐也马上要生宝宝了,她身体不好,而且,我大哥也打他了……”

“你大哥那叫打吗?”

林希微更想解决未来的出路问题,便道:“我打算先去申请个新律所,等司法局批准也需要一段时间,要是到时候还不能离开兴明,司法局也只会先卡着我新律所的执业许可证,等我退伙了再发放,这样流程会快一些。”

“个人所吗?”

林希微答:“合伙所。”她还需要合伙人。

倪知禾听出了好友的言下之意,认真道:“我对连思泽没意见,如果你想拉我合伙,希微,你是真的认为,康师姐什么都不知道么?她应该比你更了解她枕边人,她是在自欺欺人,你觉得她可怜,你比她更可怜。”

她轻声叹气:“希宝,我们是好朋友,不存在信任成本问题,但是我觉得康师姐很危险,尽管她的确对你好过,你最近遇到的麻烦,她得承担一半的责任,她能做法官、律所主任,会如此愚钝么?杨兴亮有句话说得对,我们这样的人,没有后路,没有第二次试错机会……”

新的合伙所是她们最后一次机会了,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好的时机了。

……

陈淮越站在门框旁边,等她打完电话,他把手上提着的西装扔到床上,微沉的目光落在她的额角,眉间寒霜越发凝重。

“原来你手机没坏。”陈淮越冷声冷气,眼中生寒。

林希微老实回答:“没坏。”

“那我怎么收不到你电话?遇事知道打给你大哥,打给倪知禾,你都不心疼话费,只打给我时,不是心疼话费,就是手机信号不好,以前没大哥大,遇事没法联系我就算了,你现在买手机了,只当好看的么?”他满腔怒火,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肯信任他。

林希微两步走到他跟前,弯起眼睛,安抚他道:“因为我能解决呀,陈总,你去就不一样了,会把事情闹大的,你是房地产商,是客户,现在还是内部矛盾,虽然我挨了一下,但是我的目的达到了,我拿到了公章,他无法再随意单独签合同了,其他律师也知是他的错。”

陈淮越冷笑,盯着她的伤口和她微肿的眼皮,知道她哭过,他心疼得如同被刀割过,满脑子只剩下暴力的想法,他非得把杨兴亮抽筋扒皮了。

林希微轻声吸气,卖惨地说:“我额头很疼的。”在陈淮越开口前,她又可怜兮兮道,“你要是骂我的话,我就更疼了,跟之前脸挨了一下不一样的,神经钝钝的疼。”

陈淮越闻言,强硬拉她去医院检查脑袋,找了熟人,扫了一大堆仪器,好在什么都没查出。

再回来,就去了陈淮越的公寓,陈总脸色黑沉,没怎么跟她说话,订了饭,只把饭摆在桌面上,下巴扬了下,示意她去吃。

林希微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