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出一分钱,你不放我离开,那我们谁都别想赚钱了。”
杨兴亮没明白林希微要做什么,看着她走来走去的身影,还笑道:“我们现在修改律所分成,小师妹,你跟男人去酒店的事,我就不外传了……”因为他也没想到,售楼见证业务以量累积起来的创收,竟如此丰厚,像他这样反悔的合伙人也不少,制度摸索的阶段,出现什么情况都不奇怪。
反正林希微不会承认的,他又没有证据。
她一把将杨兴亮桌子上的文件、笔筒都扫落在了地上,又去开他的抽屉,不管什么东西都砸了出来,眼睛却是在找东西。
杨兴亮怔了怔,眼见着她要砸电话和传真机,这才明白她的意思,这些设备都是他杨兴亮买的,跟她是没关系。
杨兴亮卷起袖子,脸色也狰狞了起来:“你想找打吗?林希微。”
林希微抄起他桌上的茶杯砸在了地上,四分五裂,刺耳的声音响起后,林鹏辉就推门进来,道:“二妹,我来接你回家……你干什么,你怎么打我妹?”
他虽不是很强壮,却比杨兴亮高了大半个头,杨兴亮一脸愣神,他根本没碰到林希微,腹部就挨了重重的一肘击,接着被压趴在地上。
林鹏辉就不松手,得意地想他打不赢干体力活的邻居农村大汉,还打不赢这坐办公室的瘦弱地雷吗?
“林希微,知法犯法,你不怕坐牢吗?”杨兴亮眼睛气红,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没底气。
“你打我,我为什么要坐牢?”林希微笑了笑,“你不想要兴明,不想要律所的设备,你就继续抢我客户,以我名义做坏事,你别逼我,我可不像你,父母都有体面的工作,有待产的妻子,有需要攀比的亲戚,有很多房子车子,还人到中年,风风光光。”
“杨师兄,大不了就鱼死网破,我回村捞鱼前,一定让你不好过。”
林鹏辉想到年前希宝挨的打,和现在完全相反,那时他们是“穿鞋”的,对方是“光脚”的,他们就畏手畏脚,全是顾虑。
他现在恶从胆边来,狠狠地扇了好几下杨兴亮的后脑勺,呸了他一声:“什么番薯地雷,也敢欺负我林鹏辉的妹妹。”
连思泽在外面守着,今天是周六,五一开始正式实行双休制了,行政人员全都休假了,在律所的律师也没几个,有人隐隐听到杨律师办公室的吵闹声,询问道:“怎么了?”
连思泽双手摊开,一脸无奈,皱眉道:“应该是杨律师又发火了,林律师是想去问他为什么恶意抢客户。”
他想了想,还是担心:“算了,我进去看看吧。”
结果,才推开了点门缝,他就震惊大喊:“杨律师,你怎么动手打人啊!”连思泽向来脸皮薄,让他鼓起勇气做戏已经是个大难题了,也怪不了他这时候演技浮夸了。
其余律师们忙抻长脖子,却什么都看不见,只听连思泽喊:“我要去报警,没证据?……杨律师,你太过分了,大家都是一个律所的合伙人,你关了监控,无法无天,还拿杯子砸人,抢客户,乱盖公章合同,让其他律师替你背锅……”
连思泽义愤填膺:“按照康主任休假前的合伙人会议决定,你不能再持有律所公章,公章轮到我来持有。”
他说着把门打开,林希微快速地从抽屉里拿起公章、财务专用章和发票专用章,不管什么年代,什么企业,都是对外认章不认人,更不用说现在这个缺乏规则的律所圈子了。
杨兴亮气得不行,林鹏辉他们准备离开了,才一松开杨兴亮,他就起身,气愤地随手抓起订书机,用力地砸向了林希微,林希微感受到一阵刺刺的钝痛,她下意识地去摸痛处,没有血,却很疼,她生理眼泪瞬间就溢了出来,她咬着牙关,也没控制住泪流直下。
而门外的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