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但以后想再改回来就难了,人合制的律所随时都可能一拍两散。
那时年年五个多月,她趴在床上,一边卖力地吃着自己的小拳头,一边看着自己的爸爸妈妈,陈淮越正在给林希微按腿,听了她说的话,冷笑一声:“林希微,人家都踩你脸上了,合并什么?你应该直接跟对方说收购,你不强势,就等着被对方欺压。”
林希微轻轻地踢了他一下,再收回腿,让他走开,说:“是啊,又不是所有人都像陈总,天之骄子,连对老婆说话都这么强势呢。”
陈淮越脑海中警报声连连作响,多说多错,认错就对了。
“希宝,我错了。”
“你没错。”
“我有错。”
“你错哪了?”
陈淮越认真思考了下:“我……不该冷笑?”
他捧着她的脸,四目相对,慢慢低下头,用鼻尖蹭着她的鼻子,又低声道:“希宝,我刚刚的语气不好,但我是认真的,如果你现在说,你要跟国外大所合并,那我肯定支持你,但和境内任何一个律所合并,从长远来看,都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你应该将他们并入立达。”
“如果不合并的话,从头开始创立分所,万事开头难。”林希微有些犹豫。
陈淮越提起越程地产:“越程年初在沪城成立了越程置业,也是一个新起点,我们都要到一个更大的市场里去,去国际化程度更高的地方竞争,你不用压力太大,虎城分所还在省内,以后还会出省出国,你就把虎城分所当成一个练手的机会,不要怕失败。”
他稍稍抬起头,望进她的眼里,笑道:“最后一句话是陶女士十几年前借钱给我的时候说的,她说不要怕失败,就算钱都没了,她也会一个字一个字再赚回来的,这句话也很适合你,不要怕失败,希微。”
林希微看着他真诚的眼睛,那颗不安的心慢慢落定,她也笑了起来。
陈淮越问她:“是不是被老公感动到了?”
“是被我们亲爱的陶作家感动到了。”
林希微让他起来,她把趴得有点累的乖宝抱了起来,脸贴着她的脸,逗得她咯吱咯吱地笑。
这时候的林希微母爱爆发式增长,她想,她也要像陶作家那样,做一个好妈妈,给她的年年充分的、确定的、无条件的爱。
陈淮越扫了眼床头的闹钟,他下床去加热水奶,再出门去喊照顾年年的阿姨,年年该睡觉了。
等年年睡着后,林希微准备去书房加会班,路过陶静昀的卧室,门没关紧,有隐约的灯光透过缝隙倾泻,她敲了敲门,问道:“妈,你还没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