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越笑:“她在二楼睡觉,房门隔音,有阿姨陪着,吵不到她。”

“那你叫我做什么?”

陈淮越也忘了,说:“就随便叫的。”

陶静昀:“快 40 了,一回家就喊妈……”

“三十六周岁,谢谢。”陈淮越还拉女儿下水,“要按照你们这种算法,年年出生不到两个小时就两岁了。”

“乖宝才十一个月。”陶静昀每天都会用文字记录年年的成长,年年出生后,她还以年年的名义,把上本书的稿费都捐赠给市儿童福利院,又体谅两人工作繁忙,搬到越程山庄住,帮他们照看年年。

累倒是不累,毕竟请了两个保姆,只是现在报纸上有许多保姆拐卖孩子的新闻,搞得她每天忧心忡忡。

林希微从厨房里探出头来,问道:“妈,你要不要喝点热水?”

陶静昀合上手抄本,笑道:“喝。”

等林希微坐在她身边,陶作家就跟她分享起今天乖宝的趣事:“她知道她妈妈今天拿奖了,小孩子很聪明的,我还录像了,过两天再去把最近的照片洗出来,给你们看看,对了,下个月周岁宴,你们打算在哪办?”

陈淮越回道:“阿公和阿嬷说他们来准备。”

陶作家看了眼陈淮越,忍着笑:“你女儿今天叫鹦鹉爸爸了,鹦鹉还应声了,两个小傻子。”

陈淮越走到鹦鹉的笼子那,现在和尚鹦鹉已经习惯了新家,笼子门一般都不会关,它躺在笼子里,正睡得香甜。

他到底没舍得吵醒它,但这只娇气的鹦鹉不知为何突然睁开眼,正好看见了陈淮越的脸,以为是他故意弄醒它的,气得飞扑出来,朝他脸上狠狠拍了好几下翅膀,这才心满意足地飞回笼子睡了。

陈淮越闭了闭眼,忍下这口气,他当年到底为什么要捡回这只傻鸟?

……

临睡前,远在美国的倪知禾给林希微打来了祝贺的电话,林希微笑着谢谢她,然后催她回来:“倪大律师,出国一年半了,该回来了吧。”

倪知禾得意道:“想我了吧,我这几天正在办理交接,早买好了机票,快给姐接风,你女儿生日我肯定到场,姨姨都还没见过她。”

倪知禾是 2000 年 9 月出的国,1999 年时,她野心勃勃想做民企红筹,但当年的红筹业务还是以国企为主,少数几个获得红筹上市审批的互联网民企也都远在北城,有几个想要铤而走险的南方民企找上立达所,他们认为,九七红筹监管只针对国企,民企可以绕开审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