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川总算找到了反击的机会,也学她刚刚的语气:“Yoe 姐姐真幼稚,多大了。”除了杨幼芙以外的人,都忍不住笑了。
吃完了肯德基,钟程送杨幼芙回家,林希微去上个洗手间,陈淮越、倪知禾和川川去车子那等她,陈淮越瞥见旁边一辆车的人一直在往他们这边看,目光在川川和倪知禾之间徘徊。
他示意倪知禾看过去:“你认识的?”
倪知禾看见那人看似风平浪静的脸,下意识地移开视线,咬牙切齿地低声道:“陈总,你没事乱跟人对视什么?”
“你前男友?”
“前男友的兄弟。”
“他过来了。”陈淮越笑了下。
“倪律师。”那人声音平静。
倪知禾说:“好巧。”
那人说:“不巧。”
林希微回来的时候,倪知禾只好跟她说:“你们回去吧,我还有点事。”
陈淮越先把川川送回华侨别墅,他和林希微回他的公寓,和尚鹦鹉已经休息了,他们就没开客厅的灯,小心翼翼地摸黑进卧室,轻声关门。
陈淮越说:“等我们搬家了,再养小狗,因为公寓太小了,上次找人去问养狗的事,说家里有鹦鹉,养狗就要考虑更多。”
“你对笨鸟还挺好的。”林希微学他的语气。
“我跟它一样,都被你伤过心。”
林希微作势安抚他破碎的心,好像她真的对感情游刃有余。
事实却是,刚分手的时候,她整夜整夜地失眠,不得不又重新依赖安眠药,可她连伤心的时间都没有,她的健康、学业和金钱都不允许她继续受困于一段已经喊了结束的感情里,她只有一年多一点的时间,华侨办替她出了几万美元的学费和往返两万多人民币的机票,她要以优秀的成绩毕业,还要在纽约找到实习,学习国际大所的运营模式。
入睡前两人去洗手间洗漱,林希微殷勤地给陈淮越拿漱口杯和牙刷,两人这几个月都没什么时间见面,她从镜中发现他眼下也有和她一样的淡淡青黑。
他们在镜中看着彼此,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最近辛苦了,陈老板。”
“林律师需要好好放松休息一下。”
陈淮越卧室的浴室里有个很大的浴缸,他带着她躺在温热的水流中,她很坦诚地说她很累,不想动,所以只能让嘴硬的陈总来完成这个愉悦且松弛的活动。
事毕后,林希微昏昏欲睡,还强撑着帮他吹干了头发,最后他给她吹发的时候,她抱着他劲痩的腰,靠在他胸口,闭上了眼。
“希微。”
“嗯?”
“有没有想我?”老生常谈。
“很想。”这是真心话,“收到你在电视台的元宵祝福时,就很想很想像现在这样,一转身就能抱住你。”
他把她抱上了床,还有很多话想聊,但两人都太累了,尤其是希微,创所后的第一年,她做了太多项目,压力比其他人都大。
卧室的顶灯还没关,直直地照在林希微的眼皮上,她翻了个身,埋头在他胸膛,轻声道:“眼睛刺疼。”
“什么?”
她声音含糊:“你快去关灯,我最近干眼症又开始了,以前留学时候得的……压力大,就容易复发。”
陈淮越眼皮一跳,瞬间就想起了当时他看见的李从周和希微,他下意识要问:“李从周……”又觉得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他伸手关了灯,他当时又做了什么事?
“他照顾过你是吗?”这时候又庆幸,还好当时有李从周帮忙。
他闭上了眼,好一会,又不甘地睁开眼,在黑暗中盯着她的睡颜,循循善诱:“报恩以身相许太老土了,知道吗?我们在心里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