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慕也好,爱慕也罢,不过是这人来寻自己开心的罢了。
江言卿握住了他的手腕,将他往自己身边一拉,弯了弯眸抱怨道:“怎么叫闻大人说的,言卿好像山野精怪?专食人心肝呢。”
闻玉书叹了口气,扯了一下手:“……江大人有什么话好好说便是,动手动脚的做什么?”
江言卿握紧他的手腕不让他挣脱,笑了一声,缓缓地问:
“听闻闻大人借用言卿的名头施恩他人,一出手就是五百两,好阔绰,让人觉得有趣,也出乎意料……这可不太像闻大人的作风。”
他本想看看闻玉书发现自己手中有了他的把柄后,会露出什么表情,可惜这人永远都是一副温和清雅的模样,表情波澜不惊,也不怕自己把这件能治他于死地的事告诉他义父,殷修贤。
只见他一副纯良的模样垂着眸,轻声:“江大人这般的世勋贵族,自然不懂寒门子弟的艰难,修瑾若是不从,岂非会和新科状元一个下场,寒窗苦读十余载,临了连上任的路费都拿不出,何必呢……”
这话说的好生可怜,江言卿却笑了起来,怜惜眼前人似的:“闻大人这是卧薪尝胆了?”
闻玉书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无奈一笑,什么也没说。
江言卿心想,若今日在这的不是他,旁人早就信了,可他知道这温文尔雅的男人心思有多深沉,什么都能被他利用,玩弄,纵使有他说的那个缘由,也顶多在他心中占据小小一处,倘若有一天他要对付殷修贤,那一定是他那位好义父惹得他厌烦了,或者……他本就没打算要服从谁。
也正是因为如此,每次朝堂上与这绵里藏针的人交手,江言卿才会有棋逢对手的畅快,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他,没完没了。
“闻大人今日的话和戚二说,他说不定会信上三分,与言卿的话……”他还拉着闻玉书的手腕没放开,拇指碰到佛珠上,唇角一勾,缱绻多情地道:“我仰慕闻大人,自然比佛祖还要了解您……”
“这一副装满了墨的狡诈心肠。”
闻玉书终于抬起了眸,瞧着太师椅上坐着的政敌,忽然笑了,长叹一口气:
“倒是浪费闻某一番口舌了。”
两个成了精的老狐狸,谁又能玩儿的过谁呢。
“天色不早了,江大人,”闻玉书比江言卿年长了几岁,看了一眼他握着自己的手,温和询问:“您还要握着闻某的手到何时?”
江言卿一笑,漫不经心:“自然是要握一辈子才好。”他刚准备松开闻玉书,便看见这人手上有一道印子,指痕被佛珠遮挡了些许,不仔细看看不出来,眉梢一挑,缓缓道:“闻大人的手这是叫哪个登徒子给捏的?竟都出印子了。”
闻玉书脸色微变,用力抽回手,才察觉自己反应过于激烈了,深呼吸一瞬淡声:“江大人看错了,那是佛珠压出来的痕迹……时候不早了,江大人,告辞。”他拱手行了一礼,转身便走。
可没走几步,却被人拦腰抱起,绕过屏风走到小憩的榻上,闻玉书被他压了下去,愣了一下看着江言卿,面上浮现愠色:
“江阁老,你做什么!”
江言卿压制着他不让他起身,轻轻扯开他的领子,往里看了一眼,果然,闻大人斯文守礼的外皮下是一身暧昧的痕迹,冷白细腻肌肤,一个个红痕刺眼的很。
闻玉书这下彻底怒了,面上愠色更深:“江言卿!”
江言卿垂眸看着那些痕迹,他长了一双狭长的凤眼儿,没什么表情的时候模样便更具攻击性,许久才对上他的眼睛,重新笑了:
“哪家的姑娘这么粗鲁?看的言卿都心疼了,闻大人有没有受伤?让我好好瞧瞧……”
他不容拒绝地扯开闻玉书的绯色朝服,闻玉书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