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鸿雪梗着脖子:“一人一次,公平。”

闻玉书火大,一脸嫌弃:“公平个屁,你愿意我还不愿意。”

不想再跟他聊下去了,闻玉书起身冲着他肚子就是一拳,程鸿雪闷哼一声,刚要弓起身体,闻玉书便坐到了他身上,一手按着他肩膀,把他压床上,程鸿雪疼得忍不住吸了一口气,他却面无表情地抽了口烟,烟雾全吐在了他脸上。

程鸿雪二十多年从来不抽烟,特讨厌烟味,想来闻玉书也是故意这么做的,他又疼又被呛,面容扭曲,咳嗽了半天都缓不过来,眼睛硬是红了,就看着罪魁祸首已经闲闲地站在一边,冷冷抽了口烟后,捡了地上他的衣服离开了房间。

门锁传来一声轻响,程鸿雪咳嗽个没完,气得骂道。

“咳……闻……闻玉书,咳咳咳,你咳咳……你有病吧!!”

可惜咆哮也只能被隔绝在门内。

等程鸿雪缓了过来,屋里没人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却在脑海里越来越清晰,甚至清晰到他能记起来闻玉书的每个表情。

他喉咙发紧,一个头两个大,趴回床上也不顾身上的被只盖住下半身,抱着一个软枕头,半死不活地把脑袋直往上面撞想要自绝。

短短一个晚上,他和闻玉书竟然已经是做过一次的关系了,比我是秦始皇差五百块重建大秦帝国还要玄幻,太他妈惊悚了。

程鸿雪整个脸都埋进枕头里,痛苦地哀嚎了一声。

不管再怎么别扭和尴尬,今天的戏还得拍,他特意带了个墨镜,面无表情地去了剧组,冷酷的整个人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工作人员和演员路过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礼貌问好。

“程老师。”

“程老师早。”

程鸿雪“嗯”一声,分外冷酷地过去了。

杨志业一回头,瞧见他选的男主角好像去参演黑客帝国了,奇怪道:“大冬天的戴什么墨镜。”

程鸿雪在墨镜后偷瞄闻玉书,看他一眼都没看自己,坐在折叠椅上,自顾自地看着剧本,突然又觉得有些丧气:

“哦,昨天喝多了,眼睛有点肿,我戴个墨镜遮一遮。”

杨志业一听,万分嫌弃:“你现在遮有什么用,拍戏的时候还能戴着啊,赶紧去拿冰敷敷,让化妆师给你上妆。”

程鸿雪哦了一声,就灰溜溜地去了,不再搞什么幺蛾子,和平常一样拿出演技来认真拍戏。

今天拍阮行之被绑架的戏。

那个内忧外患的时代,陈清元每踏一步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明枪暗箭数不胜数,他和阮行之互相依偎,像是知己,更像家人。

他一开始的目的达到了,那些人信了他只是个草囊饭袋,放松了警惕,继续和敌人联系,互送东西,他就顺藤摸瓜,利落地行动将几个蛀虫和大帅府里的叛徒抓出来,不管是偷军事布防图的,还是赚着他们的钱给敌人送枪支弹药的,连着接头的人一起抓获。

但他同时也暴露了自己的弱点,那些人没办法抓他,就将闻玉书给抓了过去,嚷嚷着陈清元过来赎人,然后当着陈清元的面,对着被绑起来的阮行之又踹又羞辱。

关键时刻是一位小人物突然反水,拔枪抵着那踹闻玉书的人头顶,一枪崩了他,局势才由此反转。

演这个角色的是男二,在剧里面演阮行之小时候走散的弟弟,一直在寻找进了戏班的哥哥,这次之后,他会是敌军参谋部的科长,为程鸿雪收集军事情报,作战做出了极大的贡献。

这场戏闻玉书需要被一直绑着手,挨打,踹肚子,压抑着痛苦闷哼,消耗大量体力,可演男二的演员一直找不到感觉,ng了好几条。

杨志业皱眉,拿起喇叭再一次喊了“卡”,男二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