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年纪尚轻,音色清透,国师的弟子能听得出他咬字很重,给江聿风倒酒的时候,低声说了一句:“大人,陛下似乎……”

江聿风不慌不忙地饮着酒,他自知道新皇有口疾,不过因前一个生了熊心豹子胆敢打他主意的帝王,这个一见了他就发怵,被他碰一下都要僵硬着身体的,反而让他心中舒适了。

“听话就行,别像前一个……”

他说到一半又停下,慢慢补充:“还要我费时间处理。”

弟子知道他说的是何意,连忙把头低了下去,什么也不敢说,为他添酒。

宴席到一半,闻玉书实在撑不住,由仇晗远带着先离场。

皇上走了,大臣更放开了,对摄政王的态度更加热络,词说的一个比一个好。

闻鸣霄懒得应付这几个大臣,但他和江聿风还有事要谈,便多留了一会儿,谈完事才离开宴席。

他在皇宫有住的地方,离皇帝的寝宫不远,吹着夜风走着走着,醉意就有些上头了,闭眼捏了捏鼻梁,进了一间昏暗的大殿。

新皇登基,下人们也得了赏,殿内一个宫女太监都没有,昏昏暗暗的,唯有金莲华炬上亮着烛火,不过浴桶内倒是放满了水。

闻鸣霄解了肩上厚重的披风,脱下衣服,搭在屏风上,进浴桶中净净身。

不曾想里面的水早已经凉透了,水面上还飘着花,黏在摄政王胸肌上一瓣。

他进去了才发现那一层花瓣,脸色漆黑如墨,洗了洗便出来了,湿淋淋的裹着一身白色寝衣,衣襟敞开,袒露着胸膛,走到床边。

左右已经要休息了,他也懒得点一盏烛火,脱了靴,摸着黑上了床。

可刚往里一躺,就碰到了一处温热,那人像是被他吓着,瑟缩着身体就想往里面躲。

摄政王瞬间便拧了下眉,认为又是哪个宫女趁着没人爬上了他的床,自荐枕席来了。

一把握住了那人手腕,触手温热的肌肤滑腻,他磁性的声音压低,透着酒气和冷意:

“什么人?”

他要把那人拽下床去,那人吓得直往里缩,被他不耐地压在身下,哆嗦着喊了声:

“皇……皇叔。”

闻鸣霄没太听清那俩字,闭眼缓了缓,只能清晰察觉对方在自己身下瑟瑟发抖,万分可怜的,过了一会儿,反应过来,沉声:

“圣上?你跑到我床上做什么?”

听了醉鬼的恶人先告状,小皇帝都要吓哭了,努力忍着发抖的音线:“皇……皇叔喝醉了,走错了路,这是朕……朕的寝宫。”

他吓得要哭了,摄政王却听的不怎么认真。

侄子比他矮了一个头,能整个被他笼罩在身下一般,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闻着叫人上瘾似的清甜,还在结巴着什么,声音还算好听,至于内容说了些什么,他一个字没听进去,

低头在他脖颈处闻了闻,打断了他。

“抹的什么香膏,怎么这么香?”

人人畏惧的摄政王身上湿漉漉的,敞着衣襟,压在亲侄子身上,充满磁性的嗓音在黑暗中响起。

小皇帝一边抖,一边哭着说:“没……没抹,皇叔你先,先起来。”

他哭的叫人心烦意乱,身上又那么香,莫不是被太监诱哄着擦了什么禁药,不敢让他发现。

闻鸣霄便压着他不许他动,摸进了侄子衣服里,引得对方在他手下一抖,嗓音低哑:

“没抹?让我摸摸。”

他常年领兵打仗,手掌粗糙,小皇帝虽没养尊处优过,这一身皮肉却生的细腻,再加上喝了点酒,摸上去温温热热的,直打着颤。

掌心下没任何油脂触感,清清爽爽,不像是用了药膏或者药油的,闻鸣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