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害他，打算在门口守着他。

她这么大的年纪了，守一夜身体怎么吃得消，闻玉书就把她劝去了偏殿，自己留在寝宫，想着剧情，没多久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紫檀的香炉幽幽地飘着白烟，龙床上一眼望去都是明黄色的，幔帐，绣花被，都是由苏州上供来的上好的丝织品制成，四个角挂着香囊，透过幔帐隐隐看见里面的人影。

皇帝的寝宫实在太大了，闻玉书不太有安全感，睡到一半醒了，特别想睁眼，又莫名不敢，脑补了一大堆有鬼在床头看他，越想越紧张，最后实在没忍住好奇心，小心翼翼睁开了眼睛。

幔帐上，高大的黑影沉默地立在床头。

“！！”

闻玉书心脏从胸腔猛地涌到了嗓子眼，眼睛一下瞪大。

他脑袋里乱七八糟地想着这寝宫周围死了多少的人，他爹头七过没过，一个哆哆嗦嗦爬起来，腿软的挪着屁股往后退，哽咽：

“嬷，嬷嬷，”有鬼啊！！！！

“噗……”

那鬼突然愉悦地笑了，冷白的手缓缓撩开幔帐。

他身量修长，穿过肩蟒纱妆花领衫，下身红色拽撒，肩上披着一件黑色的披风，很有电视剧里锦衣卫的风范，但眉眼又透着淡淡柔意，伸手抚摸上他的脸颊，拇指轻轻在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流满泪痕的眼下蹭了蹭，语气幽幽地。

“万岁怎么还哭了呢，可是臣吓着您了。”

闻玉书长发散着，只穿着雪白里衣，湿漉漉的脸颊上，落着一只冰冷冷的带着点花香的手，喉咙还在哽咽，在心里哭着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