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特大洪峰过境,我也守在电视机前面看抗洪抢险的实况,忽然有人按门铃,吓了我一大跳,透过猫眼一看,愣住了,怎么是唐玠?
“你怎么来了?”我开了门问他。
他拖着个大箱子,有气无力地说,“我发烧了。”
我赶紧让他进来,“知道自己病了还乱跑?”用手一摸他的额头,还真的是烫手。
“家里什么人都没有,我难受都没有人理我,我怕我死在家里都没有人知道。”他往长沙发上一躺,无比凄凉地说。
“胡说!你家保姆呢?”唐晟自然不会在家,他此刻在大堤上守着呢,而且看新闻,他恐怕是有几天没有回家了。
“她前几天惦记乡下老家的情况,回去了。”他有气无力地回答我。
“所以你就投奔我来了?”我问他,不禁又好笑又可怜,这个孩子,想想也是,发着烧,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也是够可怜的。
“你这房子还有我的一份功劳在里面呢,不是说好了,我什么时候过来都行吗?”
这个家伙,病了还这么嚣张,还真是象足了他那个小叔!
“量过体温了吗?”我问他。
他摇摇头,我赶紧拿出体温针给他夹住。
“你怎么还带个大箱子来啊?”我奇怪地看着他带来的大箱子。
“我估计你这里肯定没有男人的衣服,所以就带了些我自己的衣服来。”
我不禁笑了,这个家伙看来还打算常住在我这里了,连衣服都带好了。
我一看温度计,38°5,“我们去医院吧。”
“不去,我难受,就想睡会儿。”他在长沙发上翻了个身,不肯去医院。
我看看他的样子,“行,不过等过一会儿要是还不降温的话,就得去医院。”
我从冰箱里拿出冰块,用毛巾裹着,给他放在额头上降温,又取了床厚被子给他盖着,希望可以把温度给降下来。然后一想,就到火上给他熬了锅稀饭,这个家伙怕是也没有好好吃饭,等他醒了,正好吃点东西。
过了三个小时,我一测,体温比刚才还高,我赶紧推他,“不行了,赶紧跟我去医院,都39°5了。”
我拨了出租车公司的电话,等了半天才来了一辆出租车,想想也是,现在闹洪水,谁还有心思满大街的跑啊。
好不容易把他给弄到了医院,挂上了急诊,医生看了后说是重感冒,给开了点滴,我又架着他到了输液室。幸好我出门之前带了些面包和水,不然这小子没有吃饭,连点滴都打不了。
我把家里拿来的小毯子给他盖在身上,看着蔫儿不拉几的唐玠,摇了摇头,唐晟现在在大堤上肯定没有功夫理自己的孩子,保姆偏偏又回了乡下,幸好他还机灵来找我,不然,碰上个笨的,就这么在床上躺着,谁知道会出什么事情啊?
就这么折腾到了清晨五六点才打完针,又叫了辆出租把我们给送回了家。
“你进里屋去睡吧。”我让他进我的卧室去睡,他这个样子要是休息不好,恐怕烧还是下不来。他倒也不跟我客气,立刻就爬到了我的床上,睡了起来。
我给他盖好被子,关上房门,走了出来。当初为了接父母过来一起住,我特意买了张可以折叠的长沙发,平时我一个人的时候就折起来当沙发用,一来人了,一打开就是张挺宽的沙发床。而且,我家里的被褥什么的也都备了多的。我把长沙发打开,铺好东西,躺了上去,我刚闭上眼睛,忽然有手机铃声响,我赶紧睁开眼睛一看,是唐玠的手机在响。
“喂,你好。”我拿起了他的手机。
“冷老师,是你?”电话里传来的是唐晟的声音,“小玠在你那儿?”
“是啊,他发烧了,家里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