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住难看的伤口,她现在还没力气疗伤,等休息一会再打个坐,这些皮肉伤就可以慢慢愈合。

“你也看见了,不是我不帮你,是这里实在太危险了,一时片刻我很难找到方法下到海底三千里,你别着急。”

她觉得自己真的是色迷心窍了。

她太自不量力了,这么危险,早知道给她十个慈音她都不干!

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刚才真的太疼了,谁能忍谁去忍,她不干了啊!

不过疼都疼了,现在也不能掉链子,正好顺着这个台阶下来,他应该不好意思多说什么吧?

……不确定,毕竟他这个人平日里看着怪冷血的。

红蓼心里定了定,她想好了,他要是不乐意,那就真的撕破脸得了,其他事她再……嗯?

身子被转了一圈,布料撕裂声不断响来,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被简单地包扎过,因为伤口多,看起来有些滑稽。

红蓼愣愣望向身边,慈音衣摆被扯得七零八碎,但他并不在意,低着头帮她包扎好最后一道伤口。

他眉头微拧,垂落的额发轻轻飘动,映衬着精致如玉蒙着薄雾的脸庞……她好像在这张鲜少有情绪波动的脸上看到了什么。

她心弦撩动,蹲下去仰头看他:“你在心疼我吗?”

慈音望过来,四目相对,他眼底似星河流转,美不胜收。

伤成这样,不赶紧自己止血愈合伤口,还有心思关注他是否心疼她?

他都用这种原始的方法帮她包扎,提醒她该疗伤了,她竟还蹲在这里,好像小动物一样用祈求的眼神等待一个答案。

不对,她本就是小动物,不存在什么“像”。

若不给她满意的回答,是不打算疗伤,任由自己血流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