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嗯了声,从盒中拿出一盒油膏,接着刚才的话往下说了,而公孙霁不止耳朵红了,脸也红透。

上完课时间还早,公孙霁扑倒到床上,离他不远处正放着一个盒子,里面装的是嬷嬷替他准备的玉.势。

虽然嬷嬷走了,但嬷嬷说的话却不停在公孙霁耳边回响,看见这盒子,公孙霁就会想起嬷嬷说的细节。好不容易降温的脸,又瞬间烧了起来,公孙霁抓住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

嬷嬷说若准备的不好,届时轻则疼痛,重则撕裂流血,想到庄朔的体格,公孙霁觉得他就是准备的再充分,估计也没有用。

再说了,庄朔为军十载,他知道疼人吗?

*

公孙霁被房中之术弄得面红耳赤时,公孙老夫人的院里,则是另一番气氛。

景国公夫人噙着笑看杜红秋,道:“知涟说了,阿霁嫁去庄家受委屈了,所以成亲怎么热闹怎么来。”

景国公夫人和薛知涟是闺中好友,也是薛知涟请来的说亲媒人。

“这是庄家列出的聘礼。”景国公夫人拿出册子递给老夫人看:“老夫人您看看,少了什么您和我说,我回去告诉知涟,她好添上。”

景国公夫人话说的好听,老夫人却没太听进耳中,毕竟好听的话谁都能说,不过上下嘴皮子一碰,于人毫无亏损。可等老夫人看清册子上罗列的聘礼,她却是大吃一惊。

庄家好大的手笔,娶个男妻也这么舍得花钱。

在老夫人眼中,娶男妻是下等人家才会做的事,他们公孙家虽然比不上京中勋贵,祖上也是出过进士的书香世家,哪怕现在衰落了,也不是下等人家能比的。

换而言之,尽管庄家门楣高,老夫人仍是很不满意这门婚事,嫌丢人。只是老爷子定了亲,老夫人不好说什么,加之公孙明又不是她亲生的,老夫人就更不好开口了。

不过不好开口,不代表老夫人什么都不能做,公孙霁这门婚事让老夫人丢了脸,公孙明又是个没用的,背靠庄家这个亲家,竟没捞到一点好处,更没为她亲生儿子谋到好前程,老夫人心中有气,便在日常用度上克扣大房一家。

可老夫人哪能想到,她看不上这桩亲事,庄家却能为这桩亲事做到这一步?

“怎么样?”见老夫人不说话,景国公夫人主动问道:“还有要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