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霁和庄朔是一片温情,常东玦则快要气疯了,他也不管会不会吓到鱼了,提高声音道:“庄大将军,我也要面子的好不好?”

“哦?”庄朔偏头看了常东玦一眼,故作疑惑道:“难道你没摔进池子里?”

常东玦否认不了,因为他不仅摔了,后面还是庄朔救他出来的。

常东玦自闭了,不搭理庄朔了。

公孙霁看一眼常东玦,再看一眼庄朔,心中有些惊讶:庄朔又一次刷新他的认知。

在公孙霁眼中,庄朔就是京中传闻那般,是冷面将军,不苟言笑,为人冷漠。可等成了亲,公孙霁才发现庄朔的另一面,除了话少不爱笑,庄朔还有点喜欢管教人。

不曾想今日,公孙霁又看到他嘴毒的一面。

公孙霁觉得稀奇,原来庄朔和朋友相处时这样的。

“过会太阳大了,夫人可以去树下乘凉,我帮你看着鱼竿。”庄朔旁若无人,语气自然道:“若觉得干坐着无聊,夫人也可以去林中走走,我刚看了看,林中有不少花,夫人可以摘些花来编花环。”

“夫君喜欢?”公孙霁反问道。

齐文珠性子咋呼,却很会编花环,公孙霁跟她学过编花环,现在花环编的也不错,如果庄朔喜欢,他可以帮庄朔编一个。

庄朔没说喜欢还是不喜欢,只是道:“我怕夫人坐着无聊。”

“茶杯给我。”公孙霁伸出手,同庄朔索要茶杯,笑的眉眼弯弯。

庄朔将茶杯放到公孙霁手里,公孙霁握紧茶杯:“那我先过去了。”

“好。”庄朔目送公孙霁走远。

常东玦啧道:“人走远了,还看呢。”

“庄大将军,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是这样的人?”常东玦上下打量庄朔,学他和公孙霁说话的语气说话,欠揍的很。

庄朔坐在了公孙霁刚坐的位置,斜常东玦道:“皮痒了?”

常东玦学了点拳脚功夫,刚学那会不知天高地厚,非要挑战庄朔,然后被庄朔虐的怀疑人生。

想到庄朔如石头一般硬的拳头,常东玦飞快摇头:“大将军大人大量,别和我一般见识。”

庄朔没回话,静静盯着河面。

常东玦老实不过一刻,见庄朔不说话,他没忍住开口:“庄朔。”

这次常东玦没有喊大将军,直接喊的名字,语气也变正经了。

庄朔头也没偏:“嗯?”

“成亲的感觉是不是特别好?”常东玦正经了一会,就又吊儿郎当起来:“换作以前的我,哪能想到你成亲后会是这样啊。”

“我哪样?”庄朔忽略了常东玦第一个问题。

“没想到你还挺贴心的,”常东玦说的是喂水的事,他长嗯一声:“就……挺会照顾人?”

常东玦认识庄朔这么多年,何曾看到他这样,要不是亲眼所见,而是旁人同他说起这副模样的庄朔,常东玦一定当那人在骗人。

常东玦惊讶不轻,庄朔理却很所当然,想也不想道:“夫人娶回家就是要宠的,不宠娶回家做什么?”

这才是常东玦熟悉的庄朔,他哈哈笑了两声,偏头往后看了眼,见公孙霁往林子去了,便凑近庄朔:“庄大将军。”

“怎么?”一看常东玦这样,庄朔就知道他没安好心,只是庄朔没有沉默,开口问道。

“以前对于这门亲事,你不冷不热的,我看不出你的想法,但从现在看,”常东玦似笑非笑,调侃道:“庄大将军你该是很满意这门亲事吧。”

虽说是在问,可常东玦用的是陈述语气,仿佛心里已经有笃定的答案了。

庄朔并不喜欢把太私人的事公开说,若是以往,他必然沉默相对了,不会回答常东玦,还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