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朔没有松手，视线落在公孙霁铺满红霞的脸上，因为喝了酒，声音沉沉的：“夫人要做什么？”

庄朔一如往常，问的很直接。

洞房两个字烫嘴，公孙霁嘴张了又合，还是说不出口。

脸上的热意蔓延开，公孙霁耳朵也烧了起来，顿时他就像一个装满开水的水壶，从头顶开始冒烟。

公孙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索性沉默，改用行动回答。

步入四月中旬，入夜后的京城已不怎么冷了，公孙霁手伸到腰间，准备脱衣。

看到这里，庄朔便是再不懂，也都明白了，何况成亲前常东玦还特意让人送了些画册给他，让他好好学学。

“夫人。”庄朔按住公孙霁手，不让他动作。

公孙霁脸皮薄，做到这步已是他的极限，庄朔不顺着他有动作就算了，反而按住他手，无声拒绝，公孙霁尴尬得想要原地消失。

被拒绝的尴尬让公孙霁脖子都红了，他强忍想跑的冲动，一动不动地看着庄朔：“成亲夜要洞房的。”

庄朔习惯了公孙霁不好意思的一面，乍一对上这么直接的他，庄朔还有些不习惯。但等看到公孙霁眼底的慌乱，庄朔就知道公孙霁这是在强撑了。

公孙霁安静等了一会，还是没等到庄朔说话，公孙霁想起嬷嬷的教导，忍住羞涩挣开庄朔的手，就要继续脱衣服。

然后公孙霁就又被庄朔按住手了。

公孙霁笑不出来了，他垂着眸，不再去看庄朔，声音也变低了：“夫君不想洞房吗？”

公孙霁低着头，从庄朔的视角看去，除了能看到公孙霁通红的耳朵，还能看到他雪白的脖颈。

“时间不早了，”庄朔答非所问：“夫人今日受累了，还是洗漱完，早早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