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屋里确实闷热,傅朔说着,解了两颗领口的扣子。

“我今晚能不能和你一起睡啊?”

傅朔解扣子的动作顿住了,眸色微暗,神情还有些不可置信:“什么?”

毕竟都成年了,傅宴安说出这些话也有些害羞,但他实在不敢自己一个人睡。他怕谢随歌再半夜摸进他房间,他再被操,真的就要死了。

有爸爸在,男人就肯定不敢骚扰自己了。

傅宴安红着脸道:“我……今晚好像有大雨,我想和爸爸你一起睡。”

我才不要别人给你的东西!

傅宴安从傅朔房里回去时,谢随歌已经不在他卧室,应该是回了自己房间。

傅宴安松了一口气,把浴室打开窗通风换气,驱散那股混着男人身上甜香的膻腥味儿。

傅朔洗完澡出来,叫他和谢随歌去外面吃饭,两人才发现男人不在卧室。

傅朔给谢随歌打电话,铃声在随意乱叠的被子里响起,男人连手机也没拿。

傅宴安一下想到男人上次突然消失的后果,脸唰得白了。

他虽然讨厌谢随歌,但并不代表他想看到他出事。男生慌张地对傅朔道:“爸爸,刚才他还在家啊,我刚才还和他呆在一起的。”

“可能只是出门忘带手机,过会儿就回来了。”傅朔表情倒没什么变化,平静地安慰他,“放心,不会有事的。”

是啊,谢随歌比他还大呢,单独出次门能出什么事。

可傅宴安就是感觉胸口着了火似的,烧得他浑身焦躁不安:“那也要吃饭了,我出门找找去吧。”

傅朔走到窗边,嗯了一声:“记得带手机,找到了给爸爸打电话。”

傅宴安下楼回房间把手机揣兜里就往外面跑。他们住的地方出门不远处就是海,天色阴沉,随之灰暗下来的海水漫无边际,一浪一浪地涌过来,冲刷着湿软的海滩。

傅宴安腿还酸软着,只能慢跑。幸好这次比较顺利,没多久他就找了沿着海岸线走的男人。

谢随歌身型高挑纤瘦,身上宽松的花衬衫被风吹得鼓起翻飞,他在不断涌过脚面的海水中一跳一跳,手里还提着他们上次出来玩买的小桶,偶尔蹲下来,从地上捡起个小石头或者贝壳,扔进桶里。

傅宴安一路上连他又被什么坏人掳走先奸后杀的画面都想到了,着急得直上火,结果现在看男人自己一个人玩得还挺开心,快要气死了,跑过去推了男人一把:“谢随歌!”

他的手刚好按在谢随歌上次被礁石擦破的地方,谢随歌疼得哎呦一声,回头看见眼眶发红的男生,目露惊喜:“安安啊,你怎么出来了?”

傅朔刚回来,谢随歌还以为父子俩至少要聊几个小时,便无聊地出来散散步。

谢随歌拉住男生的手,指尖暧昧搔弄男生滚烫软乎的掌心肉,笑道:“一会儿不见就想我啦,专门来找我?”

“才不是,爸爸让我找你吃饭!”男生气冲冲地甩开他的手。

傅宴安生气地质问:“你出门干嘛不对我们说,还不带手机!要我跑出来叫你!”

谢随歌摸摸口袋,果然没有,语气无辜道:“忘了……”

“你是大傻逼!”傅宴安骂完他转身就走。日更七(衣\伶^伍扒扒伶九龄-

谢随歌真没想到傅宴安会因为打不通电话来找自己。他瞥了远处亮着灯的别墅一眼,天色昏暗,但还是能隐隐约约看出二楼窗户那里有个身影。

谢随歌笑了一声,他觉得男生好有意思,明明是自己跑出来找自己,还赖傅朔那个傻逼身上。好可爱。

他提着桶跟上去,从小桶里掏出一个东西塞到男生手里。

傅宴安以为他又要让自己帮他提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