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在里面摔倒了?”脚步声响起,他爸好像在朝这边走来。
应该是没看到吧,不然爸爸肯定不会是这样反应了。
傅晏安松了口气,暗道幸好幸好,隔着门,连忙回道:“没有没有。”
“爸爸,我进来时忘拿衣服了,你帮我拿一下吧。”
“嗯。”
没多久,傅朔说:“拿来了。”
傅晏安这才小心翼翼打开一道窄窄的门缝,从里面探出手:“爸爸给我就行了。”期1铃;午扒,扒午九"铃整[文(
傅朔把衣物放在儿子伸出来的掌心里。
傅晏安把睡袍裹身上,扣住所有扣子,系紧腰带,捂得严严实实,才又打开门。
男生先露出个湿漉漉的脑袋观望情况,见傅朔表情没什么异常,才真正放下心:“爸爸,你怎么突然来我房间了,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你。”傅朔把手里的书又插回书架,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沉稳。
“哦……”傅晏安心里想,您都不顾我意见给我娶小后妈了,现在又来装什么好心。
“站那儿干什么,过来。”傅朔看自己还傻呆呆杵浴室门口的儿子,说。
傅晏安瘪着嘴,不情不愿地挪过去。
因为被操得太过了,男生的腿到现在还有些合不拢,走路不是很自然。
傅朔不动声色地将儿子别别扭扭的小动作纳入眼底,联想到刚才在傅晏安身上看见的旖旎痕迹,眸色暗了暗。
“撅什么嘴。”傅朔抬手,揉了揉儿子被浴室雾气氤氲起红意的小巧耳垂,“还在生爸爸气?”
傅晏安垂着脑袋,不说话。
平心而论,傅朔对他是真不错。
他妈死得早,傅朔当爹又当妈,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他拉扯长大。
至少在傅晏安至今为止认识的同学朋友中,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说自己爸爸有比傅朔当得好的。
傅晏安也知道他爸这个年纪,再娶个新老婆也正常。
可他就是很气。
这事也不小吧,交往时一声都不吭,突然通知他要有个后妈了。这谁能受得了,莫名其妙的,就多了个人来挤进他的家。
哦,要真是个贤惠温柔对他爸好的也算了,还是骚得没边的谢随歌。
这不是眼瞎是什么?
傅晏安只能想他爸可能是被鬼迷了心窍,当初因为公司的事不去接自己老婆,让打车回家的他妈出了车祸,结果现在遭报应了。
自从傅朔娶谢随歌回来,他们父子俩几乎两三个月都没正儿八经地说过话了。
感受到男人投向自己的视线,傅晏安鼻尖酸酸的,把头撇过一边去,嘴硬道:“没有,您爱娶谁娶谁。”
“小安受委屈了。”
傅朔把眼圈发红的儿子搂到怀里,轻轻揉着男生湿漉漉的头发:“爸爸只是……”
爸爸只是活不了多久了,想给你找个靠得住的家人。
傅朔叹了口气。
他以前性子强,把傅氏做起来的同时得罪不少人,他当时年轻气盛,伤人的话张口就来,尤其是那些混吃混喝不学无术的表亲,更是不屑一顾。结果现在要死了,才发现儿子身边除了他,连个关系好点的亲人都没有。
父亲不知从哪得知了他的病,给他塞了个流里流气的年轻男人来,说这是自己早些年风流惹出的祸,他的亲弟弟。
他那混账父亲腆着老脸对他笑:“小傅啊,这怎么说也是爸的亲骨肉。你要是死了,爸就只剩这么一个儿子了,实在不忍心看着他在外面混啊。”
那是傅朔第一次见到谢随歌,长得倒是十分漂亮,但看着怎么都不正常,软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