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打在一起，拳头如暴雨砸落，撞击声在门口蔓延，沉闷而急促。

纪珩一拳砸在江砚年的胸口，抓痕被打得渗出血丝，可江砚年硬生生扛下，身形挺拔，反手一拳挥向纪珩的侧脸，打得他头偏了一下，嘴角淌血。

纪珩眼眸一眯，猛地扑上，一脚踹向江砚年的小腹，力道迅猛而冷酷。

江砚年踉跄一步，却迅速稳住身形，一脚回击，踹在纪珩的膝侧，紧接着一拳砸向他的颧骨，血丝飞溅，两人都不甘示弱，动作快如闪电。

宁檀站在门口，吓得魂飞魄散，心脏像被攥碎，瞳孔骤然放大，“别打了……”

怎么突然就打起来了！

“疯了……都疯了……” 可两人似乎都早已忍耐许久，像听不见她的声音一般。

骨头碰撞的脆响震耳欲聋。两人拳脚交错，血迹斑斑，场面混乱而暴烈，谁也不肯退让半步。

血腥味混着汗味扑鼻而来，她眼前一黑，突然感觉心跳声大过了一切，“停下……”

江砚年一拳砸在纪珩的脸上，纪珩一脚踹回，两人撞在一起，血迹溅到门框上。

宁檀的呼吸急促，脑子一片空白，“我……” 话没说完，双腿一软，眼眸一翻，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鼻尖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眼皮沉重地掀开，白色的天花板刺得她眼睛发酸。

她转头一看，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腕插着输液管，透明的液体还在持续流入她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