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4 / 4)

再说,也着实不好安置,梅府,想来宛娘必然不进,外头的宅子撂她一个人住着,大过年的孤清清,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岂不难过,回头性子一上来,再跟他闹一场,可难消受,倒不如在青州里,还更自在些。

想到此,便忙道:“爷哪里打什么谎,宛娘如今还不知爷的心吗,只京里人杂,恐你不惯,你也莫怕一个人在青州府冷清了,我已知会了陈子丰家的娘子,他那个娘子倒最是个稳重随和的性子,又比你大上几岁,你跟她相交,倒也相宜,你若烦了,去她哪里走走,也能解解闷,爷应你,早早回返,赶在十五之前必归,咱们这青州府有个大热闹,每年正月十五的花灯节,通宿要闹个几日,爷回来正巧陪你出去逛灯市,你这身子刚好些,如今外头寒冬腊月滴水成冰,若跟着爷去,在路上冻病了,爷可不要心疼了。”

宛娘心里暗暗冷笑,说白了,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安置她,妻不妻,妾不妾的,想他家不定就是个世家大族,规矩极大,便是他在这青州府里荒唐胡为,到了京里,势必要收敛一二,嘴里说的天花乱坠,不过当她是个消遣的物件罢了。

只他既吐口自己可以出门走走,倒也算挣来些福利,宛娘相当清楚,就是梅鹤鸣如今怎样宠她,有些事也不可能让她做主,这就是男人,这个社会的男人拥有绝对的权利,不甘心也没辙。

梅鹤鸣见她小脸略缓儿,胳膊一伸把她搂在怀里:“可不许再使性子,爷这就走了,这一走少说也是月余光景,宛娘还要跟爷别扭什么,今儿外头冷呢,不如咱们早些安置了吧!”说着便让人整治床铺,携着宛娘的手入了那紫锦帐中,至次日日上三竿才起来梳洗。

刚吃了早上饭,外头便传了话进来:陈府的小厮柱儿捧了拜匣来,说他们家大人在府里摆了宴席,请爷过府吃酒,也算个送行酒,周大人几个现已在哪里了。

梅鹤鸣知道这是陈子丰让自己带着宛娘过去走动,也顺便见见他家女眷,日后好往来方便,便接了贴儿,让人前头说收拾了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