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明生笑出两颗虎牙，“嘻嘻，开玩笑的嘛。”

他顿了顿，“反正我不接受别人，实在不行咱们不是还可以有Plan

B嘛？”

他现在越来越觉得逃跑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了。

虽然要东躲西藏，但以他和沈惊鹤的能力应该也可以过得还不赖……？

所以，什么展严，什么可能的张严王严李严，统统都给我滚蛋！

宋齐月：“……”

燕明生比他以为的还要想得开。

这样也挺好。

宋齐月还想说什么，余光却见隔壁床，不知何时醒来的韩烈默默把头埋进被子里，又用双手捂着耳朵，一副缩头乌龟的模样。

韩烈是真的心里苦，一醒来就听见领导说什么艹不艹的虎狼之词，恨不得再把自己打晕重睡。

“哟，韩上尉，你醒了啊？”

可惜宋齐月也不是什么正常人，直接戳破了他的尴尬。

韩烈停顿了足足十秒，而后小心地从被子里探出头，尬笑，“哈哈，是啊…好巧啊，哈哈……”

燕明生转过身：“你醒了了？什么时候能出院？”

额……韩烈也不知道，只能无助地看向宋齐月。

作为医生，这种时候宋齐月还是非常善解人意：“韩上尉起码还要躺一周，你以为所有人都是你吗？”

以韩烈当时的程度，距离脑死亡也就那么几步之遥，自然需要彻底的休养。

燕明生：“哦……”

他这辈子至今从来没有透支过，所以也不会知道那是种什么感觉。

电视里，孟上将的讲话已经到了尾声。

“HSA处理异常事务，如果人民在生活中遇到不同寻常的事情，请一定要拨打110报警。”

发布会结束，宋齐月关了电视。

“不过你要是觉得无聊，咱们病房里可还有一个人。”

视线投到另一边，是呼呼大睡的郑刚。

燕明生：“……他心还挺大。”

“那是因为我催眠了他，你要不要听听你说的那些话能不能让外人听到？！”

宋齐月无语，“要不要弄醒他？”

燕明生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想起了什么，“算了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

燕明生戴着帽子口罩，手里拎着一个小纸袋，走进了某小区。

他七拐八拐，来到某一个门洞，敲响了一户人家的房门。

“谁？”

一个妇人的声音响起，随着拖鞋的趿拉声，门被打开。

那门内的，赫然是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中年女人李湖安的母亲。

见门外人包裹严实，李母下意识害怕得后退一步，还以为是又有高氏的人来找茬。

直到燕明生摘下口罩，“是我，阿姨。”

九天前，他在警察局里承诺会查清楚李湖安失踪的真相。

九天后，他来履行承诺了。

李母的眼眶瞬间红了，立刻请他进屋。

屋内，李母李父握着手坐在燕明生对面，电视上放着刚才孟上将新闻发布会的重播。

燕明生从带来的袋子里拿出一个证物袋，里面是一条被火烧得有些融化的银项链。

肃清蛋壳工厂的时候，其中一个房间是类似焚尸炉的地方，那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尸体。

被挖了脑袋的异种的、手术失败的异能者的、甚至还有被异种杀害的普通人……

焚尸炉的底部夹层里堆满了各种金银首饰，都是尸体被烧毁后掉落的。

这个项链就在其中。

燕明生在李母的记忆中看到过李湖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