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鹤走到窗边，只见不远处姚莉的房子下聚集了一票人在哭天抢地，男女老少都有，都在要求姚莉主持公道。

楼前好几个大汉在维持秩序，才没让他们冲进去。

燕明生抱着被子打了个哈欠：“怎么了？”

“好像是有人死了，好几个人。”沈惊鹤听了一会儿道。

“在安全区里？”

“嗯。”

视线中，姚莉穿戴整齐走出小楼，那些人立刻一拥而上七嘴八舌，她拿着画笔气势汹汹跟他们一起走了。

沈惊鹤重新拉上窗帘，躺上床把燕明生往怀里一搂，“没事了，再睡会儿吧。”

“不去看看吗？”

“能搞定的不用去，搞不定的自然会来找我们，不用急。”他亲了一下他的嘴角，“睡吧。”

也有道理，燕明生靠着他的胸口顺从地闭上了眼，很快便又睡着了。

再睁眼已经是三个小时后，楼下哐哐的砸门声把两人从梦中唤醒。

一开门，姚莉正靠在门外吞云吐雾。

见他们都穿着睡衣，她凉凉笑了一下：“两位警官可真幸福，一直睡到现在。”

这语气似乎不太对，沈惊鹤冷静问：“早上出什么事了？”

姚莉沉沉吐息，走进屋子，“我跟你们细说。”

两人简单洗漱了一下，回到桌边。沈惊鹤从车里拿了小锅和食材，将鸡蛋打入锅中，并示意她可以开始。

姚莉目光复杂，“你一定要在这个时候煎鸡蛋吗？”

“麻烦见谅，我们得吃早餐。”沈惊鹤毫无歉意地笑了一下。

“……我是怕你油溅着我衣服。”

“不会的。”燕明生在给面包抹巧克力酱，“你说吧。”

姚莉的视线中，一粒油星跳出平底锅，却好似碰上了一个看不见的屏障般弹了回去。

她打量了一眼这两人，很快便放了心道：“昨天夜里死了三个人，分散在三个不同的地方，但死状差不多。脖子上有两个血洞，表情惊恐，人像干尸。”

“哈？”燕明生皱着脸：“什么意思，吸血鬼？”

“像，”姚莉面无表情，“山里没有监控，巡逻队没有发现什么，也没有外来入侵，所以我来找你们。”

她一个画画的，哪里会查案。术业有专攻，还是交给这两人来好。

鸡蛋出锅，放上面包，夹上火腿生菜，燕明生两片合起来“啊呜”一口。

“这个世界上没有吸血鬼，”沈惊鹤给他倒了饮料，“要么是异种，要么是变异植物。”

“人都是隔离过才放进来的，我画的植物不会变异。”

言下之意是这两种都不可能。

沈惊鹤觉得奇怪：“你们没有遇到过二阶异种吗？”

“什么二阶异种？”

“拥有思考能力，会隐藏自己的异种，变异处的体温只有30度左右，可以通过体温来分辨他们，你们没遇见过？”

姚莉惊了：“还有这样的？”

燕明生也惊了：“你不知道？”

“对啊，”姚莉瞪着眼睛，“我们从来没有遇到像正常人一样的异种！”

燕明生张大了嘴，“普通异种和二阶异种的进化比例是20:1，怎么可能从来没有遇到过？”

“不，我很确定没有，而且这里的其他人也没有遇到过。”姚莉说，“你们确定这个比例没问题？”

“这是最初实验得出的比例，不会有问题。”

姚莉想了想，“但你们昨天说存活的比例加大了，有没有可能这个比例现在也有变化？”

沈惊鹤沉思道，“你等我们先查过这里的人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