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能，销毁都是有可能的。

方姝或许听出了言下之意，或许没有。她停顿了一下，轻声道：“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

她再次鞠了一躬，随后转头去往了楼下病房。

经过昨天一遭，方母惊急之下也住了院。

她的背影依旧挺拔，只是相比之前有些萧索。

门内，方程坐在床头，脑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但看起来精力还可以。

在拍片子没找到后，为了确认没有芯片，医生们还是打开了他的脑壳看了一下。

方才外面的对话都传进了耳里，沈惊鹤刚将保温桶放在桌上，方程就哑着声音道。

“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第86章 当面暗杀

“那就先说一下你是怎么开始这一切的吧。”

方程靠在床头，闭上眼睛道：“四年前，我参加了一个交流会……”

那是一个全国各地的知名医生和药企领导聚集沟通的交流会，那时候他已经开始着手研究控制心态与对癌症的发展，但是一直没能有足够的进展。

他在交流会上分享了自己的想法，并没有得到很多支持，同行们都觉得他是在异想天开。

直到会议结束后，他被一个人叫住了。

那是一个穿着西装的高个男人，有些上了年纪，他说他支持这个想法，并且愿意提供帮助。

上了年纪的穿西装的高个男人，这不就是德米安吗？！

燕明生瞪大了眼，一下激动起来：“你见过他？他知道他是谁吗？！”

方程吓了一跳，“是，我见过他，但我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叫什么…”

“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吗？”

“时间过去有些久了，我不太记得了，他之后都是让他的下属跟我联系的。”

沈惊鹤拿出手机叫七桦来，再联系警局调一个画像师过来。

燕明生看着方程，“然后呢？”

“我当时一直在找催眠师做实验，但是普通的催眠并不能满足我的要求，他告诉我催眠只是一种辅助手段，我需要的更像是心灵控制。”

“他说他有办法帮我。”

德米安展示了他的研究，他说有一种药物可以激发潜能，帮助人们获得最想要的能力。

原本方程并不相信，但德米安给他看了实验视频，在摄入药物的一个月后，被实验者就获得了能力。

燕明生张大了嘴巴，“你信了？”

方程点点头，“是，我参与了实验，然后获得了催眠的能力。”

“……”

药物变异这么小的概率，方程的运气还真是好！

“我们签订了一个协议，他帮我获得了能力，并且为我提供实验场地和实验者，而在他需要我帮忙的时候，我无条件地要用能力帮助他。”

方程打开了保温桶，皮蛋瘦肉粥的香味飘散在空气里，热气带着熟悉的味道熏红了他的眼睛。

他舀了一勺粥送进嘴里，难过地闭上了眼。

这或许就是亲人，即便怪他，妹妹还是放不下他。

燕明生：“你的实验室在哪里？”

方程垂着眼，“在X市和平大厦旧楼。”

“有多少名实验者？”

“93名。”

“都是癌症患者？”

“对…都是他给我做实验的。”

“你的实验室是独立只属于你的？”

“以前不是，现在是。”

燕明生皱眉，“什么意思？什么时候只属于你了？”

“从差不多三个月前开始吧，他那边的人离开了。”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