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家太大了,我直到十五岁那年才算将穆家给认全呢!不过,偶尔还是会迷一下路。”

听到这话,昏沉的宇文昊才终于有了反应。

“那你怎么......不记得......自己是个路痴?”

宇文昊的回应,让穆梦雪瞬间来了劲,至少,她这样说话,是有用的!

于是,她回应道,“那是因为,我出门都是有马车的!去你府上,也是有人领路!便是在穆家,我今年也都没怎么迷过呢!这一时没想起来,不是情有可原?”

听到这样的回答,宇文昊终是忍不住笑了笑。

嗯,的确情有可原。

宇文昊想。

若是日后,他的妃子也是个路痴,他必然也会叫人一直领着,不让她迷了路。

眼见着说这些话,能让宇文昊尽量保持清醒,穆梦雪便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她说自己第一次学女红,把鸳鸯绣成了两只胖鸭子,被大哥笑话,然后大哥就被爹爹罚去跪了半天祠堂。

说起八岁那年偷偷溜去厨房偷吃点心,结果被抓个正着,娘亲罚她抄了十遍《女诫》......

她的声音轻轻的,带着点自嘲的笑意,在空旷破败的庙宇里回荡,如同黑暗中的一缕微光。

宇文昊的意识在灼热和寒冷的地狱中挣扎,穆梦雪絮絮叨叨的声音像是一根细细的丝线,牵引着他,不让他彻底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