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才再次轻声道:“老爷,若夫人不能操持,不如这次宴席由我来张罗?”

李元恺亲吻着她胸前柔嫩的肌肤,声音含糊地道:“你你想管这事?”

“玉兰自是想为老爷分忧,况且,老爷可是要办大事呢。”

“你倒是聪明。”李元恺放声大笑,略微收敛放肆,舔了舔她的耳垂,“这件事做成了,说不定我能再进一步。”

“是什么大事呀?让老爷这般上心?”

“沈家。”李元恺压低声音,眸中掠过一丝阴毒。“你可知道,那沈家是将门世家,手握兵权多年,如今连禁卫军都听他们的号令。皇上已对他们极为不满,恨不能除之后快。”

“沈家?那不是镇国柱石么?”玉兰装作不解地惊呼。

“哼,正因如此,皇上才更忌惮他们。如今我们正想借着‘沈家血咒’的谣言,外头百姓已风言风语,说沈家用了禁术,强破沈家新妇用回魂命唤醒沈家已故长子沈昱霁。”李元恺冷笑,目光狡黠。“我只需推波助澜,制造更大的声势,自然可动摇他们的根基。”

“那老爷您请来的这些人,是要共商对策?”

“不错,左右侍郎、礼部尚书、翰林院学士,还有几位御史,都已点头来赴宴。”李元恺眯眼道,“这事不能我一人出面,要众口一词,沈家就算再强,也难挡风波。”

玉兰扶着他起身,殷勤地为他披上狐裘,“老爷英明,不过此事可否有转圜之机?若沈家有所应对。”

“哼,他们一介武夫,能有何手段?”李元恺不屑。“不过,为防万一,我已安排人在坊间制造言论,又托人贿赂几位文士,在茶楼讲沈家‘新妇被迫续命沈家亡夫’、‘沈家血咒’的故事。只要世人信了,就算沈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玉兰一副崇拜模样,伏在他耳边,“老爷果真是聪慧如狐。”

“这才是你该说的话。”李元恺露出淫笑,再次搂住玉兰。

“不过你也要帮我安排好宴席,酒菜要丰盛,得让他们吃好喝好,才愿意替我说话。”

“老爷放心,玉兰定会事事周到。”

“还有……”他压低声音,“我听说沈家那位新妇桑晚凝,是个出尘仙姿,若能将她也拖下水,便更妙了。她若再出面澄清,就说她是被逼的。”

“老爷是说她还会出面?”

“自然,若她识相,就不该搅局。否则……”

他话未说完,眼中却闪过狠厉杀意。

屋外风声呼啸,夜色愈沉,如同一张张黑网,缓缓收紧。而屋内的灯火,辉映出一张张贪婪阴险的面孔,笑容中尽是吞噬的欲望。

黑夜如墨,寒风裹挟着枯叶飘落在李府高墙之外。

院外一角,树影婆娑,四人潜藏在黑暗中,气息压低至极。

绾青收回放在墙砖上的手,轻声道:“主子,刚才你都听清了吧?”

尚钰微一点头,目光沉沉地望着紧闭的大门,眼中闪烁着愤怒。

绾青又道:“玉兰是我的线人,她是被迫卖入李府的。李元恺垂涎她的美貌,将她强收为妾,其实她一直想着逃走。”

“为何不早说?”木辰皱眉,声音低沉。

绾青看了他一眼,缓声道:“她有心上人,早年一位书生,家境贫寒,却深爱玉兰。那年她被卖入李府后,他曾三次闯入府中试图带她走,最后一次差点死在李元恺的狗腿子刀下。此后玉兰心如死灰,一边忍辱偷生,一边偷偷试图联系心上人。”

她顿了顿,继续道:“我在监视李府期间,意外发现了她藏信的手法,她将信藏在头钗内,夜里用吊窗钩抛出高墙。一次她未抛远,我发现了她的秘密。之后我设局与她接触,用她的心上人性命作为要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