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惹祸。”

花莹和花素对视一眼,赶紧低头应道:“是,小姐。”

“既然走到这儿了,先去请安吧。”桑晚凝整理好思绪,拢了拢衣裙,“去给老夫人请安。”

三人沿着曲折长廊前行,越接近正院,气氛越发沉重。途中偶有小厮丫鬟遇见她们,不是绕路而行,便是低头快步离去,没人敢多看一眼。

花素咬着唇,低声道:“小姐,奴婢总觉得这沈府太安静了,像,像是故意躲着我们似的。”

“怕就怕,这府里藏着的秘密,比我们看到的还要深。”桑晚凝望向远处老夫人的院落,眼神微沉,“走吧,别让人等急了。”

院门缓缓打开,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却掩不住其中一丝萧索与凉意。

桑晚凝踏着秋风,带着花素与花莹缓步前行,来到沈府深处老夫人的院子。一路上,落叶纷飞,踩在脚下沙沙作响,似乎也在低语着什么。

院门外的侍女和小厮像是早有准备,一个个低眉顺目地垂首站立,竟连一句问安之言都未出口。她们只是机械地微微躬身,仿佛例行公事,又仿佛不愿与她多有牵连。

花莹在她身后轻声道:“小姐,这些人真是无礼,您好歹是少夫人,他们竟连个正眼都不肯瞧。”

桑晚凝淡淡一笑,轻声应道:“罢了,人在屋檐下,不由得不低头。咱们不是来计较这些的。”

她话虽说得轻巧,心中却忍不住泛起一丝寒意。这沈府偌大,处处沉寂得像是有些不对劲,而这些下人,神情呆滞、目光躲闪,更添了几分诡异。

踏进主屋厅堂,一股浓郁的药膳香扑鼻而来,堂内陈设古雅,香炉袅袅。白若水正坐在主位,身边两名身穿鹅黄色衣裳的侍女一左一右伺候着,端着精致的药膳汤盅,小心翼翼地喂着。

桑晚凝立即盈盈行礼:“母亲,晚凝前来请安。”

白若水抬眸,眼神淡淡落在她身上,随即唇边浮出一丝笑意:“来了,晚凝。可还习惯府里的生活?那些丫鬟婆子,可伺候得还算周全?”

“都很好,母亲不必忧心。府里一切晚凝都已熟悉,丫鬟们也尽心尽力。”桑晚凝微笑着答道,温婉大方。

白若水抬手,指了指她身旁的椅子:“坐过来吧,别站着。”

桑晚凝顺从地坐下,眼角余光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厅中侍女们的反应。只见那几个侍女,有的在白若水身后站立,有的在一旁斟茶倒水,可她们不约而同地似乎都在偷偷注视她。

花素与花莹站于角落,也觉气氛有异。花素悄悄凑近花莹耳边,道:“你看那几个丫头的眼神,是不是有些古怪?”

“我也察觉到了,有的看了小姐一眼,就低头了,表情竟然像是同情?”

“不是同情,是心疼。”花素低声道,“而且看她们的神情,好像还隐隐有些哀怜。”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心中发毛,却不敢太显露神色。

白若水却像是并未察觉,一边轻拍桑晚凝的手,一边语气温婉道:“昱霁公务繁忙,新婚后又要进宫述职,你别放在心上。他是个有抱负的孩子,从小就不爱粘人。”

桑晚凝淡淡一笑,神色平和:“母亲说的是,昱霁是大将军,肩负天下安宁,自然要以国事为重。晚凝理解。”

“你能懂事,是我沈家福分。”白若水目光含笑,语气却微微一顿,“若他有时态度冷了些,你莫要怪他。”

“晚凝不会怪。”她回答得平静如水,“嫁入沈家,是我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