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稀少,更无什么桑家之女前来投宿。”

尚钰静静地望着她,眼神中透出一抹不易察觉的锐利:“师太可曾记得,那位故人当年是否托付过您一些事?”

婧雯师太心头一震,但面上丝毫不露:“老尼年纪大了,记性差了许多,不知大人指的是哪位故人?”

尚钰见她守口如瓶,神情淡了几分,但声音却愈发坚定:“我此行非为别事,只为护她周全。她如今身陷危局,若有三长两短,我尚钰此生难安。”

这一句,声低而重。

婧雯师太抬头看了他一眼,只见这位大理寺卿眼中隐有哀色,眉宇间尽是担忧。她不由得轻叹一声:“既是如此,那大人何不直言于她本人?”

尚钰神情一黯:“她若愿见我,我怎会等至今日?”

婧雯师太眼底微动,沉默片刻后,道:“大人若真心护她,便应尊重她如今的选择。”

尚钰忽然笑了,笑意却苦:“她怕连累我,我又何尝不是怕她因我受困。可如今局势如此,我只想确认她是否安好。”

婧雯师太一语不发,只是轻轻合上大门,似乎做出了决定。

他见状,并未强行阻拦,只是退后一步,再次作揖:“那便劳烦师太转告她,若她愿,我尚钰于东雁岭东岭山下等三日,不问过往,不论因果,只求见一面。”

婧雯师太终究点了点头:“老尼记下了。”

尚钰深深望了她一眼,转身而去。

婧雯师太站在门前,目送那一袭墨袍渐渐隐入山雾之中,良久未动。

她低声喃喃:“桑家姑娘,你今生是欠他的,还是他欠你的啊。”

此时,后殿偏殿中,桑晚凝伏在窗下,听着外面的动静,心口怦怦直跳。她咬住唇,眼眶泛红。

“尚钰。”她轻轻唤了一声,却终究未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