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就足可以为沈家证明。”
桑晚凝眸光一亮,却又担心:“若有人说沈家借助势力伪造呢?”
“那便让他们看雪岭关三十万军魂,以血为证。”沈昱宸目色如炬,“谣言遇铁骑,必碎。”
桑晚凝望他胸膛起伏,忽而安心。她抱紧他,轻声:“好,我信你,更信沈家。”
沈昱宸回拥,指腹在她背脊一下一下安抚:“睡吧,雪停之前我都在。”
夜将尽,烛灭余烟,窗外天地一线灰白。迷梦中,桑晚凝听见江南水乡的橹声。那是未来的期许。她依稀记得,渡口桃花会在来年三月盛放,而那个执舟的人,会是眼前这位玄甲将军,放下刀枪,执桨载她穿过漫天花雨。
这一刻,她确信:“血咒会随旧朝残灰散去,浮名会被岁月冲淡,唯有彼此掌心的温度,像今夜炉火般猩红,永不熄灭。”
第55章 提审姬玉 联手洗冤
拂晓时分,永夜城已被一夜瑞雪封作银海。屋脊垂玉,檐角挂冰,连市井晨鼓都被棉絮般的雪声压得低缓。兰亭苑内,桑晚凝着玄绛织羽披风,腰束细银鎏绣,映得肤色如雪里梅花。花素、花莹左右扶掖,沿廊行去,脚下吱呀作响,留下一串纤巧脚印。
花莹抬头望天,呼出一团白气,兴奋得两颊绯红:“小姐,昨夜真是下了厚厚一层,踩上去软得跟南楚蒸糕似的。”
花素稳重些,忙把披风拢紧桑晚凝肩头:“雪后乍晴,最易透寒。小姐方才身子乏,不可逞强。”
桑晚凝笑意温婉,抬手拂去花莹发梢雪粒:“江南客惯看吴雨,难得见北地琼玉,我也欢喜。瑞雪兆丰年,盼玄渊自此丰阜。”
说话间,马车已停在影壁外。明轩跳下车辕,掀起帘子恭声:“小姐,车厢炭盆已暖,新制姜汤在内,请上车。”
车轮碾雪,嘎吱缓行。桑晚凝坐于绣榻,双手托着白瓷暖盏,细啜姜汤。花素隔帘而立,谨防外人近前。花莹却好奇探头:“小姐,此去四方楼,真能见到尚大人吗?传言他昨夜辅政至三更。”
桑晚凝点点头:“我已递了密函,以‘并蒂莲’为引,他必会现身。”
“可您刚经历……”花莹话未了,被花素瞪了一眼,只得讪讪闭口。桑晚凝却不觉羞,想起昨夜烛影,抿唇轻笑,眼波柔得能滴出水来:“我无碍。正因身系沈家,我更要为血咒定个归处。”
辰时二刻,马车停在四方楼后侧偏门。这里是尚钰新署的机密处所,门前却只立一名暗卫。桑晚凝报上密语,对方立即领入清廊。
檐雪簌簌而落,廊下青砖滑亮。桑晚凝脚尖一点,跃过薄冰,衣袂翻飞如鸿。转入书斋,只见焚香袅袅,案上摊着密折与舆图。尚钰一袭月白鹤纹常服,抬眸便含笑意:“竟让沈府当家主母踏雪而来,可是要罚我?”
桑晚凝行礼,笑道:“若非事关沈家安危,岂敢劳摄政王屈尊。”
尚钰摆手:“旧友面前,何必官称。坐谈吧。”他亲自添炭,递茶。
四方楼偏院,朱漆门扉半掩,冬日清晨仍透着凛冽寒意。廊下檐雪淅沥滑落,仿佛催人速语。室内炭火轻爆,青烟袅袅。桑晚凝面朝火盆而坐,玄绡羽披松松系在肩头,映得肤色莹白。花素与花莹侍立身后,都屏住了呼吸。
尚钰负手踱至窗边。窗棂外,雪枝交错,他似在听风声,又似在衡量利弊。良久,他回身,目光沉静:“你想我如何提审姬玉?皇室旧例,废帝只作幽囚,极少登公堂。”
桑晚凝握住袖中的帕角,目光清亮而不容退让:“我要他当众供述。只在狱中抽丝剥茧,难堵悠悠众口。须得把他利用血咒、回魂命设计沈家的每一桩都说出来,让百姓自己去评断孰是孰非。”
尚钰看着她,眼底浮出一抹复杂:“若在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