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需工作又有一大堆的丫鬟婆子伺候着,可不就是成天察颜观色,琢磨些家长里短。自己刚一有情绪就这么强烈的带在面上,能不引起别人的怀疑和揣测么,而且一般都是往坏的方面揣测别人,她一面暗骂自己果然是宅斗新手,一边心如电转的想着编个什么理由来解释自己的失眠。
旁边乐氏看铃兰不语,沉不住气了:“说不出来了吧?也没见过你这么想男人的,爷们一天没去你房里,就不吃不睡的做出样子给谁看?”
铃兰吃惊的看着乐氏,心想这个罪名可不能认,西面的子谚接口了:“要是单单只是想着大哥哥也就罢了,可我怎么听说,你的丫头昨天里里外外跑了十几趟,到处打听恒哥哥的事情呢?”
铃兰转头看这位二小姐,头戴赤金嵌宝葵花金簪,那簪上的宝石个个都有黄豆大小,五颜六色的很是晃眼,穿着桃红色百蝶穿花掐丝短襦,下面一条五彩辉煌绣着遍地连枝图案的月华裙,益发衬得人跟着骄傲的公鸡似的,正瞪着一双杏眼看着她。
她还未及说话,就听见二太太斥责说:“子谚,这话也是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该说的么?”
二太太对这个唯一的女儿比较头疼,她如今听了林嬷嬷的指点已不愿和大房发生直接的冲突,偏偏这个女儿任性骄纵,总觉得大房人此次回来抢了自己的位置和风头,对着子谣乐氏甚至铃姨娘都充满了敌意,每次一张口就把她辛辛苦苦建立的良好关系破坏殆尽。刚才铃兰的回话已经撇清了她的责任,她本来抱着坐山观虎斗的想法静默不语,却没想到女儿偏偏在这时候说出如此出格的话,真是让她头疼。
三太太一开口就没好话:“子谚说的又没有错,昨天谁没见过三星那丫头满场跑的。”
“就是,就是,绿绮说她还拉着自己问了好一会叶少爷的样子呢!”子话年幼不知利害,只知道帮腔自己的娘亲。
“好了,”老太太气的拍了一下桌子:“铃兰,我问的是你昨晚为什么睡的不好?”
铃兰暗自庆幸刚才众人的争论为她赢得了宝贵的时间,昨日的情绪宣泄已经给自己带来了大麻烦,端的看今日的表现能否弥补了,她猛然站起扑的跪在老太太的脚下,握着帕子低头拭泪,边哭边断断续续的说:“老太太明鉴,铃兰根本不知道什么叶少爷花少爷的,呜呜~~刘妈妈可以作证~~三星昨天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奴婢都没有注意~~~~,奴婢是为太太心里难受啊!当日太太让奴婢伺候大爷的时候曾嘱咐说,让我提醒着大爷少看一会书,多注意身体,还说大爷的学问就是不用苦读也能榜上有名,当时的太太是多么的骄傲满足,如今言犹在耳,但是太太却再也不能看见大爷金榜题名的时候了。呜呜~~~甚至因着太太的缘故,大爷也不能参加明年的会试,若是太太知道了,不知道要多么难过。只怕爷自己心里也是苦的~~~,奴婢愚钝,不知道如何才能开解爷,该做什么才能对得起太太的嘱托,苦苦思索所以夜不能寐~~~奴婢实在是~~。”她越说越进入状态,说到最后几乎是哽咽难言了。
“放屁!”乐氏气的口不择言,“这会倒装出一片忠心,巧言令色,把自己干的好事撇的一干二净,你这个狐狸精,我倒是没看出来你有这么大的心胸,还知道为爷们考虑前程!”
“奶奶说的什么话。”铃兰益发抽泣起来:“铃兰虽然是一个下人,却也听戏文里唱过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然是巴望着大老爷和大太太健康长寿,爷能富贵发达。往日里太太对我们这些下人恩重如山,那就如这头顶上的天,如今一夕之间天塌地陷,可不是我们都要六神无主惶惶不可终日么?我的好太太啊,您平日里多么温和慈祥,怜贫惜弱,就是我们这些下人愚笨犯了些错误,都是教导几句,从不肯轻易打骂责罚,太太您这样好的人,怎么就遭了不幸呢?这是老天爷没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