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事,只是有点寒湿侵体,也无需用药,熬些赤糖姜汤喝了即可,只是这落水毕竟不是小事,我且开一药方在此,若是有发热症状就熬了喝下,只要热度退下便不碍事,至于腹中胎儿,现下也看不出什么,只是这几天要分外注意了,看有无出红,只要十天内没有其他症状,当无大碍。”老太太这才松了一口气,客气的请大夫偏厅开方子。吩咐了金画赶紧去熬姜汤,留下金珠伺候铃姨娘好好休息,方才带了众人前边去了。
子诺刚到家,贴身小厮永益就迎上来回报了晌午发生的事情,听得他拧紧了眉毛,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上房。屋里站了一屋子的人,地上跪着一片婆子丫头,老太太坐在正中的太师椅上,面上不由带了几分狠厉:“依你说,你竟是一点错都没有了?”
底下跪着的刘妈妈磕了个头,沉声说:“奴婢当然有错,奴婢是太夫人指着照顾铃姨娘的,姨娘落水奴婢难辞其咎,只是今日之事多有蹊跷之处,求太夫人看在奴婢办事多年的份上,也让奴婢问个明白。”
“当然要查个明白,有什么蹊跷之处,你说!”
刘妈妈转向二太太说:“二太太,前些日子老奴让小丫头去针线上领姨娘的中衣,不是回说料子没了就是说还未做好,几次三番都没有领到。今日老婆子亲自过去,管事磨蹭了很久才把衣服拿了出来,可是不仅用的是去年剩的有些污迹的料子,针脚也是歪歪扭扭,有些衣服连扣子都没有钉好,老婆子和他们口舌分辨才耽误了半日。如今老婆子想知道,下人们如此办事您是否知道?到底是他们办事不力,还是得了谁的授意呢?”
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二太太身上,二太太心下慌张,之前她确实因为子语的事情对大房有不满,虽然碍于老太太不好公然发作,但是到底对大房的事情很不尽心,底下办事之人都是积年的人精,眼光何等毒辣,她的不作为到了底下人执行的时候就是对大房的事情能拖就拖能省就省,针线上的事情就属于这种情况。可是如今被刘妈妈一说,到显得是她有意利用此事引开刘妈妈,这无心之过和有意为之的区别可就大了,这么一想她脑门上不由的渗出了冷汗,连忙站起来辩白:“针线上的事情媳妇并不知晓,下人们办事如此懒散,媳妇定要严惩。”她咬了咬牙,又向老太太说:“治家不严,养出这种懈怠的奴才,也请太夫人责罚。”
刘妈妈又转向金屏说:“我走的时候嘱咐了你打理好屋中之事,怎么姨娘落水的时候你也不在?”
金屏早知有此一问,忙颤声说:“您走之后不一会儿奶奶就打发春莺来传话,说奶奶叫一个姨娘身边的人来问问姨娘的情况,我当时没想太多就去了,要是知道后头会发生这样的事,拼着得罪奶奶我也不会离开姨娘一步啊。”
刘妈妈转向一旁坐着的乐氏:“敢问大奶奶有何事恰好要问金屏?又为何问了那么久?”
乐氏可不像二太太一样明白其中的厉害,她坐在椅子上懒懒的说:“怎么了,我做为主母关心一下姨娘的生活有何不妥,之前老太太不也说要多关心铃姨娘的日常起居么?要说姨娘落水就是当时贴身伺候的人不当心,你牵三挂四的扯这些没用的做什么!”
刘妈妈转向三太太:“三太太,今日你为何要带子谨和子话到姨娘的屋子里,又为何要领姨娘到后花园湖边这么危险的地方?”
三太太也是一脸坦然:“怎么能说是我领她到湖边的呢?我也是关心她的身体才去看看她的,这铃姨娘回来几个月都病着不出门,一家人之间的不认识,子谨子话两个小的吵着要跟我过去见见人,这么着我们就过去了,末后说话的时候子话说花园的花都开了,我也想着春日里多动动不知道有多少好处,就陪着她们一起到后花园走走,那里想到她会受惊落水呢?说起来,倒是二小姐的猫怎么就像发了疯一样的扑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