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累了,等了一会还不见子诺回来,三星又回报说外面闹酒闹的厉害,她理所当然的认为子诺今晚肯定被灌的不省人事,便吩咐三星准备好醒酒汤等物,自己安心的上床睡觉了。

迷迷糊糊间,一双大手来悉悉索索的在解她的中衣。她嗖的惊醒,正对上子诺热情的眼神,目光灼灼,好像要把她盯出两个洞。

铃兰蓦然红了脸,推着他的手说:“不早了,早点歇息吧。”

子诺温润的面庞还带着酒精催发的红晕,双眼更是亮的堪比床边的烛焰,他低了头在她的颈间反复亲吻:“让夫人等急了是我的不是,只是今日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不行周公之礼怎么成。”

铃兰有些尴尬的抚上他的头:“喝了那么多的酒,这里不难受么,以后日子多的是,何必急在此一时。”

“当然难受,你不知道唐一笑那个混蛋灌了我多少酒。好在以后也有机会,待他新婚之日,我一定要狠狠的灌回来才是。”子诺断断续续边吻边说,不一会儿便扯的她衣衫半裸:“不过若是今晚没有吃到你,我会更加难受。”

铃兰还待推脱,子诺忽然双手抓了她手腕,定定的看着她:“夫人,你是不是不愿意嫁给我?”

“嘎?”

“生完安哥儿之后,你便一直不愿我碰你。如今我们连虹哥儿也有了,你也嫁给我了,为什么还不愿意我碰你?”子诺的尾音里已经带着忧伤,像只受伤的小狗眼巴巴的看着她。

“啊?”铃兰万没料到这么久远的事情他却还记着,顿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子诺看着她等了好久,嘴角一瘪:“夫人,你真的不喜欢我么?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你说出来我马上改。”

停,铃兰心里大叫,最受不了你突然变身忠犬的模样:“你为什么一直叫我夫人?听着好生疏。”最好的防御是进攻,受不了他的步步紧逼,铃兰慌忙找了个问题反击回去。

“我以为你喜欢的,”子诺眼睛一亮:“你不是心心念念都想扶正么?原来你不喜欢被称为夫人,那么你喜欢哪一个,铃兰,兰儿,我的小娇妻,小兰子,心肝宝贝?”

“谁说我心心念念想扶正的?”

“难道不是么?”

那是因为我不想受人欺负,铃兰郁闷的想,不过话到嘴边变成了:“那是我不想和别的女人分享你。”

“这样啊,”俞子诺一脸恍然大悟欣喜若狂样,一把把她搂进怀里又搓又揉:“我一直以为兰儿最是谦和贤惠,原来兰儿也是会吃醋的。怪不得人都说从来淑女多抱怨,自古娇妻半含酸,是为夫错了,兰儿莫要闹气,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有别的女人!”

呃,真的么,世间还有猫儿不偷腥,其实你偷腥我也无所谓的了,铃兰暗暗想着。不过基于俞正桑锲而不舍要给侄子塞女人的精神,她觉得自己还是探探口风比较好:“真的么?我不相信。男人都是喜新厌旧,今晚这话也就是你喝醉了胡说,只怕明日一早就忘了。”

“我清醒的很,”子诺颇有些恼怒:“我俞子诺对天发誓,今生今世只有铃兰一人,执子之手,与子终老,天可崩,地可裂,我对你的情意不可灭!”

铃兰被惊的半张着小嘴,五年来他给自己的感觉,说好听点是是谦和温润,直白点就是懦弱犹豫,不愿意得罪任何人,事事先人后己,虽然对她情深意厚,但是一遇到事情还是会综合考虑各种因素,而且考虑结果常常是让她忍辱负重,今晚的杀伐决断,怎么就像换了个人一样?

子诺开心的揪了揪她的小鼻子:“为夫的诚意感动你了吧?”

她是有些感动,结结巴巴的说:“好好的发什么誓啊,刚才我说的都是玩笑话,你是俞家长房长子,长辈希望你广纳姬妾开枝散叶也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