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人姻缘?”铃兰嗤的一笑:“当年是你先抛弃子诺的吧?是你母亲瞧不上俞家,上赶着去巴结权贵,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若是真的在乎子诺,在母亲面前为何不以死相争?当初抛弃子诺选择乐平伯,今日看到俞家好了又想回来不成?如此水性杨花,才是真的下贱。”

乐氏气疯了,又要抓打铃兰,只听人叫道:“你们在干什么?”是子诺赶过来了。

两人闻声双双放了手,乐氏恶人先告状,把一段藕臂直伸到他眼前嗔道:“子诺,你看她把我抓的。”铃兰却只在一旁冷冷看着。

子诺退后一步和她拉开距离,不着痕迹将铃兰护在身后:“内人粗鲁,一时不小心冲撞了伯夫人,子诺这里代她陪个不是,还望伯夫人海涵。”

乐氏怔住了:“内人,你把她扶正了?她一个贱人……”

“伯夫人口下留德。她是我的妻,我当然称她为内人,内人虽然无心冒犯了伯夫人,却不是什么贱人。”子诺一指她身后:“夫人家人找过来了,我们就此别过。”

说罢,不理乐氏失魂落魄的目光牵了铃兰的手转身就走,不想又有人拦在眼前,却是听闻丫环回报找过来的乐家人。

乐母见到女儿痴痴呆呆的样子很是心疼,不由分说的拦下子诺:“你做什么又来招惹我的女儿,还不赶紧去道歉。”

“既然老夫人认定是晚生招惹您女儿,那就更该让我离开才是。”子诺对乐母是一点好感都没有,声音中未免带了些冷厉。

乐裕峰上前一步看了自家妹子,冷声道:“我妹妹手上是怎么了,子诺,你打伤了人就这么一走了之么?”

铃兰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扬声道:“她手上是我抓的,与我夫君何干?我抓她也是因为她不由分说就要打我,周围之人均可作证。”

乐裕峰瞟了她一眼:“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娶继室了,当真负心薄幸。”

铃兰丝毫不让:“那你妹妹离开俞家数月就嫁了人,又该如何说呢?”

乐氏反应了过来,朝着铃兰大叫道:“她算什么继室!一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靠着狐媚手段抬了姨娘,又不知怎么扶了正,如今也装出正头太太的款来。啊呸,我就打你怎么了,只恨我早先怎么没把你打死呢!”

乐裕峰再次扫向子诺:“没想到俞家如今益发胡闹了,一个妾都能做主子。”

铃兰还要说话,子诺轻轻拉了她到身后:“俞家的事不劳乐家操心,还请乐提督先管好自家的事情再说。刘给事参你父亲收受贿赂,诬陷忠良,犯下法律三十七条,参你在外面包□,养外室,逼娶良家女为妾,甚至纵奴行凶打杀人命,桩桩件件都证据确凿,这折子皇上可还留中未发呢。”

乐裕峰脸色变了一变,终究还是恨声说:“好个俞编修,你的口才乐某算是领教了。咱们走着瞧。”一拂袖带了一大堆人呼啦啦走了。

俞子诺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好半天才说:“跟在乐裕峰身边的是子谨么?”铃兰点了点头,那段时间家里事情多,三房送了子谨给乐裕峰做妾的事情她并未说给子诺。

子诺轻轻的叹息:“三婶糊涂啊,就算子评惹出了事,他乐家私自抓人也是大罪,应该告到京兆尹处按清空论处,怎么能把子谨送去给他做妾,以求私了?当年还是她说乐家人嚣张不讲理,甚至从乐氏的嫁妆单子上推断乐家收受贿赂,可是这么一转眼,也是她把亲生女儿送到这样的人家去,当真不知所谓。而我,竟然是看到折子才知道这件事,也是我没照顾好妹子啊。”

铃兰小声的说:“这事也怨不到你,原是三婶想差了。看见乐家富贵,又攀上了德妃这个大靠山,这么多年在京里横行霸道也没见有什么事,才做此糊涂事。我听说,子谨自个儿倒也乐意。乐裕峰的娘子体弱无所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