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祖母我如何不着急啊。”
一句话更是逗的子谣垂泪不止,“祖母快别说了,都是子谣的命,我也不要嫁人,宁愿去庙里伺候佛祖。”
“胡说,傻孩子,还不到那一步呢。有我在一天,必给你挑一个合心顺意的好人家,不会委屈了你。唉,古话说叔叔婶子一大群,不如爹娘两个人。看今天你二婶三婶的样子,就知道这话不虚了,还有你那个嫂子,听着你的事情却连一句话都不说,我听金画说她这段时间都没去看过你一次,真真不懂事。”
“嫂子自己也病着呢,如何能来看我。”子谣小声的说了一句。
“也不知道她那是真病呢,还是赌气呢,唉,没一个叫我放心的。算了,这生辰不办也罢,你若是想到庙里进香,昨天你哥倒是也和我说,想去什么王儿庙看看,说那里的菩萨很灵验,到时候让他陪你去可好?”子谣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绮茂居里面邱氏也正和林嬷嬷商议子谣生日的事情,她这个当家媳妇其实没多大权力,若是办的太好一来公中没有预算,难道要自己贴钱,二来满府的其他小姐都看着呢,难道子谣就比谁高贵不成?可是若办的不好,老太太那里第一个就不愿意,正愁得了不得,老太太打发了金珠来说,姑娘生辰那天要到庙里去上香祈福,让她预备好车马就行了,邱氏大大的松了口气,忙答应了下来。待金珠走后,她向林嬷嬷说:“到底还是子谣懂事,她这么着即全了孝顺之名,又免了我的烦恼。”
林嬷嬷点头说:“正是这样,姑娘是明白人。老爷太太的事情虽说太意外,让人接受不了,但是日子还得过不是?若是一味的还装娇小姐,只怕以后的日子更难过。”这个林嬷嬷却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陪房,她和邱氏的母亲原是同宗的远房姐妹,年轻的时候选到宫里当宫女,在宫中一呆就是十年,放出来后她不像旁的宫女再嫁或者留在京城的大户人家做教养嬷嬷,而是回到了原籍,一个人买了房子独居,如此一个人又过了好几年。有一年遭逢天灾,很多地方都颗粒无收,流民四起,一股乱民经过她所住的村子时,将包括她家在内的几十户村民家中都洗劫一空,她无奈之下只好投奔自己的远房表姐,就是邱氏之母,虽然之后乱民很快被官兵镇压了下去,但是因为邱氏之母对其十分照顾,她也就在邱家住了下来,待邱氏出嫁,她自愿跟到俞家。邱氏平日里对其十分尊重,管家十几年来,一般日常琐事不会去打扰她,但是每逢大事必找她指教一二。
“谁说不是呢,老太太就是还没看透这一点啊。如今咱们家哪能和以前一样呢。前些日子扶柳偷偷和我说,老太太在叶大人来的时候提了提子谣和他孙子小时候的事情,被叶大人不着痕迹的岔开了,老太太就自个儿气的晚上饭也没吃好,一个人在佛堂坐了两个时辰。说起来叶大人和俞家几辈子的交情了,却也不愿在儿女亲事上委屈一二。”邱氏叹了口气:“老太太还是这么偏袒大房,只顾着为子谣张罗。可怜我们子语,好好的一门亲事黄了,还有子谚,虽说年纪小一点,但是也到了该相看的时候,如今可去那里找好的去呢?”
“太太莫急。”林嬷嬷说话向来慢条斯理,带着宫里的沉稳老练,“头年是杜夫人上赶着要把女儿许给咱们语哥儿,左不过一个庶女,他家真不愿意也就算了,语哥儿是男的,还可以等几年,倒是谚姐儿,是该好好考虑考虑了。嫁人对于女子来说那就是第二次投胎,不能不万分慎重。只是这婚姻嫁娶,讲究的是门当户对,如今我们自己门楣不高,待要攀那高门大户,若是婆婆不喜,丈夫不惜,姐儿嫁进去也是受苦,所以姐儿要想嫁得好,还是看语哥儿,若是哥儿能和大房的诺少爷一样中个进士,姐儿的亲事就好说多了。”
邱氏想想自己的遭遇,正是这个道理,自己虽有丰厚的嫁妆,但是因为父兄都是商人,也只能嫁个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