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的望着她身后的假山,突然贴地滚了过来,搂着她缩进后面假山的石缝中。
这是二人第二次紧紧相拥在一起了,第一次是在皇觉寺的树上,唐一笑只觉得熟悉的幽香一阵阵传来,加之她鼓囊囊的前胸紧紧的贴在他身上,益发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铃兰本以为看到他就可以出去了,却不想被他一把拉到这石缝里,石缝很是狭窄,两人紧贴着才勉强容身,恩,这种姿势太暧昧了,她压抑住心下的悸动抬首轻声问:“干什么?”
唐一笑没有回答,头顶上传来了低沉男声像是回答了她:“娘娘。”
“不必多礼,蜀边情况如何?”
“一切照旧。”
“昌州呢?”
“未见异动。”
“李成那里如何了?”
“进展的并不顺利,一来天下太平,人不好找。二来怕惊动官府,动静不敢太大。所以……”
“我只问,还要多少年才能用?”
“长则五年,短也要三年。”
片刻的沉默后传来幽幽的叹息:“皇上,可能拖不了那么多年了。”
“娘娘,微臣斗胆劝一句,如今还没有定数呢,娘娘何必如此忧心?”
“哼,你不懂的。皇上已经属意柴景昀了,今日之事就是个征兆。”
“七王爷?怎么会?皇上不是最讨厌七王爷么,小小年纪就把他打发出京城。”
“讨厌?你们都看错了。”女子的声音如碎冰般清冷:“当年的奕妃多么受宠,她生的儿子怎么可能被皇上讨厌呢。哼,等这次结亲的圣旨出来,你们就看出皇上属意谁了。”
之后又是片刻的沉默,好像那人在思考。
“可是奕妃已经死了,娘娘受宠多年,为何不试试劝着皇上呢?毕竟我们底下准备的再多,名不正言不顺,抵不过皇上一道圣旨,而且万一败露了,就是灭族之祸。”
“呵呵呵,”女子压抑的冷笑在如夜鸟低鸣:“你怎么知道本宫没有努力?十年了,我一直在努力,精心照顾他的起居以博取圣心,悉心培养赋儿的施政之才博得他的好感,甚至还暗中拉拢朝臣为巩固赋儿的声望。可是又如何呢,他就是能做到视而不见,我做了那么多,赋儿不是还是被封成王爷撵出京城。我算是看明白了,他就是利用我们母子俩,否则这么多年,要立太子早就立了,要封后也早就封了,可他就是这么不明不白的拖着。现在看来,还不是在等柴景昀长大。”
铃兰紧紧抱着唐一笑的腰,抖得如风中落叶,心脏突突的跳着几乎要撞出嗓子,这是赤/裸裸的谋逆啊,就在自己头顶上,这样是被发现了,肯定问都不问直接咔嚓了。她死死的咬着唐一笑的衣襟,就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发出一点半点声音,这家伙倒是镇静,身子纹丝不动不说,嘴角居然还噙着那抹微笑。
男人半晌才说:“那我们确实要早做准备了,可惜家中不比当年,很多事情做起来处处掣肘。”
“再难也要做,被他当了这么多年的枪使我不甘心,总要搏一搏。你去转告那些墙头草们,富贵险中求。让他们赶紧想好了。”
出了宫门坐到马车里,铃兰依旧吓得四肢瘫软,唐一笑好奇的打量着她:“你不是胆子挺大么?被挟持的那一夜也没见你怕成这样。”
铃兰不满的回瞪他,被迫反抗和刻意涉险是两码事好不好,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唯恐天下不乱。她这次纯粹是担心子谣才头脑发热随着他乔装进宫,谁想到自己的小命差点就送到了那里,以后再也不能干这种傻事了。
她想了想还是问道:“看来徳贵妃是要谋反,你们,有胜算么?”
唐一笑一乐,心想她如此胆小但是心思还是缜密的:“你放心,坑不了你家子谣,也坑不了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