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起来像暴雨打过的白荷,即柔弱又可爱,子诺看得心神激荡,不由自主就吻了下去,唇齿相接的瞬间,两人都像触电一样又麻又酥。

本来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却因为她的美好而一发不可收拾,她的唇娇润甜美,带着股田野的自然的芬芳,让子诺欲罢不能,子诺紧紧的捧住她的头,不厌其烦的用舌头探索她口腔中的每一处敏感点。铃兰被吻的晕晕乎乎,不知道是该拒绝还是任其继续,双手抗拒性的抵在他的胸膛,却是一点力气都用不上。感觉过了好久好久,子诺才松开口,望着怀中小人被吻得娇艳欲滴的双唇,迷离散乱的眼神,他只觉得心中火苗乱窜,俯身把铃兰放平在床上,翻身又要压上去。

“疼,压到伤口了,”铃兰轻哼一声,暗哑的声音里带了丝哭音,反而更添魅惑,子诺撑着手臂定在她头顶半寸处,俯也不是,起又不甘,犹豫的扫视着身下的小可怜,待看到铃兰泪汪汪的大眼睛如一泓春水明净透彻,里面映着两个小小的自己,心就像化了一样的温暖。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翻身在她身边躺下,暗暗喘息了好久才平复了体内的情欲。他的手掌轻轻抚摸着铃兰包着纱布的左肩:“对不起,我没能控制住自己。”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兰儿,你好好养伤,赶快好起来。”

铃兰柔顺的点点头,末了在子诺脸颊上快速的印了一个吻,脸色发烧的扭身转向里侧。子诺只觉得一股热流直冲脑门,袍子底下又硬了起来,他看了看已经闭眼假寐的铃兰,依依不舍的说:“你先休息吧,我去给你看看药熬好了没有。”

在靖王府养伤的十几天里,铃兰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和甜蜜,不用看太夫人的脸色,不用担心没有出路的未来,吃着王府大厨的五星级手艺,还能享受俊朗美男的贴身服侍,这一切铃兰的心情无比畅快。子诺也觉得这样的日子舒心极了,虽然顾及着她的伤口不能做任何不规矩的事,但是每日里和她一起用饭,给她喂药;晚间则替她细心的擦拭伤口,换药换纱布,顺便在她如雪的肌肤上划上一两下,欣赏她张牙舞爪露出小猫咪一样的表情;空下来的时候还可以一起在王府的后花园走走,听着她叽叽喳喳的问这问那和银铃一样的笑声,夫复何求。如果,恩,唐一笑不来的那么勤快,这一切就更加完美了。

唐一笑的来访倒也不全是为了铃兰,第一次他来告诉俞子诺,果真如他猜想的那样是狮子钻火圈用的松圈引起的爆炸。杂耍班子的这种松枝圈子一直都是从城南一家老店铺买的,可是五天前有个走街串巷的人挑了两个同样的松圈找上门来,说家中有急事要贱卖了好赶回家里,价钱便宜了一多半,杂耍班主看着东西和铺子里的一样粗壮结实,也没多想就买了下来,元宵节当天用的正好就是其中的一个,已经被烧成灰烬了。唐一笑立马找来另一个砍开一看,里面居然是掏空的,被细细的填满了硫磺火硝,怪不得点火后不久就发生爆炸。那班主见了此景痛哭流涕,深悔自己贪小便宜引出这么大的事情,但是对于那个卖松圈的人,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只说是个很平常的汉子,没什么特征,这五六天过去后,连面容也模糊了,唐一笑看实在问不出什么,只得放了杂耍班子,还给了些银钱抚慰他们,这一条线索暂时中断了。

第二次他是来请子诺一起看看府门外设的医棚,帮着安抚百姓,两人忙活到天黑方回。第三次是来告知朝中言官御史果然就昌州的元宵踩踏事件向皇帝上了多封奏折,直斥七王爷因一己玩乐酿出此等惨祸,言谈激烈者甚至要求皇上将七王爷削爵后锁拿到京问罪。幸好不久七王爷的分辩折子也送到了,其中列出七大理由力陈此次事故实属意外,王爷已经自请责罚,并将王爷加意抚慰所有波及到的百姓的事情讲了一遍,最后提到昌州城内目前市面安稳,商铺如常。朝中叫嚣的声音才小了许多,皇上已下旨准许七王爷罚奉一年,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