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赶着巴结的人家我都瞧不上,我瞧上的却姑娘又大多早有了着落。如今我也老了,亲眷之间疏于走动,子诺的父母又都不在了,你这个做婶子的要多费心啊。”
二太太低头想了一想:“上一次洗三时见到七叔爷的二媳妇珠大奶奶,倒是个爽利人,她和我提起有个娘家侄女,目前尚待字闺中,只怕她也有些意思,要不我再去细细打听一下。”
“嗯,你去吧,若果真是个好的,我给子诺做主就是了。哎,可恨乐家吵着闹着非要和离,他们自己的女儿不要名声,却把我孙子的名声也带坏了。我这把老骨头没有几年了,可是要是不能看到子诺子谣都过的好好的,我眼睛也闭不上啊。”
二人在屋里话些家长里短,铃兰在外屋听的摇摇欲坠,身子一软跌坐在椅上半天都没缓过气来,大约老太太根本就没想过要回避她,一切都是摊开了说的,这些日子来,老太太对安哥儿的宠爱是人所共见的,可是这都是建立在安哥儿是子诺的孩子的前提上,在老太太心里,永远是子诺第一,安哥儿第二,至于她,则自始至终都是个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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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节 上
新年过后闹元宵,火树银花照天烧,
月下观灯灯似锦,玉面簪花比花娇。
儿童喜穿虎头鞋,妇人相约走百桥。
佳节值此良辰夜,君民同乐庆丰饶。
一首传唱甚广的童谣把元宵节的习俗一一道尽,正月十五这日家家户户都要在门前挂上灯笼,有钱的人家还会请人扎成灯山供人赏玩,整个昌州城里大街小巷处处灯火辉煌,申时刚过,明月初升,小孩子们已经穿了虎头鞋,提着兔子灯,走街串巷的玩闹,而大姑娘小媳妇则三五成群的结伴出游祈求祛病消灾,俗称“走百桥”。因着一年当中只有这一天不实行宵禁,无论男女老少都可以出门玩闹,街面上可谓人山人海,拥挤不动,加上一些卖灯笼,猜灯谜的,卖汤圆,卖绢花珠翠的人,真是处处喧腾,人人欢笑。
俞家大院里也是喜气洋洋,不过老太太到底没有答应全家进城赏灯,因此子诺只能等老人家歇息之后偷偷带着铃兰从后门溜了出去。铃兰看着眼前高大的马匹有些为难,子诺抱着将她举上马背,然后翻身跃上马坐在她身后,用大氅紧紧的裹住她,扬鞭催马:“别紧张,有我在呢。映雪脚程很快,我们现在赶过去还能赶得上王府的舞狮表演。”
铃兰窝在子诺的怀里,男人宽阔的胸膛一片温暖,耳边是强有力的心跳声,蕴含着蓄势待发的力量,月光下的树木一行行飞速的后退,晚风轻柔的抚在面上,铃兰只觉得心神俱醉,连带着声音也有些摇晃:“没想到你骑马的技术如此之好,我一直以为你从小到大都是窝在书斋里呢。”
她的头顶正好抵着子诺的下颚,几根飞扬的丝发拂过他的脸颊,刺的子诺的心都是痒痒的:“小兰儿,你还真把以前的事情都忘光了,我不到十岁就会骑马了,那时你还花了三天时间专门给我绣了一双护腕呢。说起来你的绣工也退步不少啊,昨天我看到你给宝宝绣的鱼戏莲叶的肚兜,那鱼胖的都成乌龟了吧,和丑巴巴的莲叶配着,真像红绿两只乌龟并肩晒太阳。”
铃兰脸红的像桃子,话说古人的刺绣真的很难,这图样是她求了白露给描的最简单的式样,依旧搞出了个大笑话,她自己绣好后也很不满意,根本没敢拿出来见人,也不知道子诺怎么会看到的。这会听他提起,不禁缩了缩脖子:“那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连这么简单的东西都绣不好。”
“怎么会,我的兰儿怎么会没有用。就算你什么都不做,只要陪在我身边,我就会很愉悦。”子诺低沉的嗓音在月光下流淌:“兰儿,我真的离不开你,我知道祖母的想法让你很受伤,但是,给我时间,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