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到时候就有了,总要慢慢的相看起来。要是再找一个乐氏这样的人进门怎么办?而且不止我们相看别人,别人也要相看我们的,如今咱们家的这种情况,已经很难挑拣人家姑娘了,若是再传出你疼爱庶子的名声,以后可怎么办呢。祖母这也是为你好啊,我知道你疼惜这个孩子,祖母也是,可是再疼要放在心里也,面子上不能带出来。听话啊,洗三这事你不要太操心了,到时候我会让你二婶来主持的,就是我们自家人走个形式好了。还有啊,铃兰也不要让她出来了。”

“什么,铃兰也不能参加?”

“当然,你几时见过一个姨娘抛头露脸招呼人的。你忘了上回乐氏的娘是怎么骂你的?”

“可是,明明是她颠倒黑白……”

“什么颠倒黑白,她说的也不全是假话,之前因为铃兰怀着孩子,又安静恭顺的,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挑她的错处了。可是孙子啊,我们不比小门小户的不讲究,这以妾为妻可是礼法的大忌,传出去要毁了你一辈子的。你趁早好好想想明白吧,这姨娘啊,就是放在屋里伺候你的,就是再伶俐再能干也当不得家做不了主上不得台面,哪能和主子奶奶平起平坐,你要是有这样的糊涂想法,趁早给我息了,否则就是打那些来往亲眷的脸。”

“可是二嫂终究是隔了房分了家的,难道孩子的满月和周岁也都回回请了她来操办不成?”

一句话提醒了老太太,益发生气的说:“你还知道你二婶是分了家的不方便啊。到现在你知道当家主母的用处了吧?你说说你说说,我总是让你待乐氏好一点,你非要拧着不听,到底把她气走了。如今你母亲又不在了,竟是还要我这个老婆子这么大年纪了还要为你们出面操劳。唉,还有正栾,也是个不省心的,拖到现在也没娶个媳妇进来,弄得这俞府后院连个正经管事的人都没有,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老太太越说越伤心,站起来就到里屋去了,秦妈妈赶紧示意乳母抱了胖团子跟了进去。剩下子诺、子谣和四叔面面相觑。

俞四叔嘲讽的看着子诺说:“我今天可是被你拖累,白白的受了一顿教育。”

子诺面无表情:“我看是正好反过来吧,四叔回来之前祖母对铃兰一向很好的,今日之事说不定是祖母是怕您老人家逃婚,才杀我这只鸡给您看的吧。”

“呵,好小子,有能耐了啊。我记得你以前都是万事不开口的,今日怎么如此伶牙俐齿。你放心,你四叔这次肯定会老老实实的娶海氏进门的,倒是你,还是多多操心母亲给你留意了个什么样的继室吧。要说也是,你当时要是低声下气的赔个不是,说不定乐氏她娘也就罢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矛盾,非要闹到两败俱伤,如今再娶来也未必比乐氏就好。”

“没有用的。”子诺的眼底一片平静:“当时我无论如何做也是没有用的,他们家是早就铁了心要和离的。我日前接到京中朋友的信件说,乐家已经给她找好了婆家,下个月就要嫁过去了。”

“什么?这么快?怪不得当日她们如此嚣张,原来是要离了此处另攀高枝去了。是哪一家这么不长眼,一个再嫁的女子也抢着要。”

“是徳贵妃娘娘的娘家兄弟乐平伯。已经四十多岁了,一年前刚死了老婆,因此倒也不嫌弃她是曾嫁之女。听说贵妃娘娘也很赞同这门婚事,还亲赐了一柄玉如意给乐氏添妆。”

四叔眼里精光闪动,久久不语。子谣在一旁也有些怅然。看得出来这事对哥哥的打击不小,可是世道就是这么冷酷无情,在权势面前任何人都会不由自主的俯首帖耳。乐氏的父亲是都御使,乐氏的几个兄弟都在朝中做官,其中一个哥哥又把持着九城兵马司这样的重要部门,是毫无疑问的当权派,当然是多方力量争相拉拢的对象,而乐家呢,也急切的希望巩固壮大自己的家族势力,联姻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