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
“你们先去检查,把别的问题都排查掉,回来我和你细讲。”蛋卷头隐隐露出烦躁和愤怒的表情,把一打白色检查单塞给边上站着的向云舟,干脆道,“这样的话孩子和爸爸一起住肯定不行的。”
向云舟连声答应,而后和苗清秋一起翻阅那些单据,蛋卷头又问了夏扬鸿几个简单的问题,诸如近期有没有精力降低,频繁哭泣和失眠,夏扬鸿矢口否认后蛋卷头便没有继续盘查。
这看诊过程快得难以置信,和夏扬鸿想象中完全不同,夏扬鸿稀里糊涂又跟着苗清秋出了诊室门,而呼叫铃已经开始叫下一组患者。苗清秋去缴费,夏扬鸿本想拦住苗清秋,说自己手里还有稿酬,可以自己支付,但苗清秋拒绝了。
“你要是过意不去,等正式工作了再还给我,我不急。”大厅嘈杂的人声里苗清秋回答夏扬鸿,“现在用不上你的钱,要用也是你父母交给我。”
“你刚刚干嘛说是我妈?”夏扬鸿本想说“你真好”和“谢谢”,但是脱口而出的话比脑子快了一倍。
“因为看这种门诊要有监护人在场,我不承认的话,医生会让我们联系你爸妈。”苗清秋走走停停,顺着一个个门寻找相应的检查室,“而且你父母如果真的要来,我们也不好解释。”
“你真好,你懂好多。”夏扬鸿沉默了几秒,不禁有些羞惭。她误会了苗清秋,苗清秋明明是为她好,并不是想占什么便宜或者信口开河,可她刚刚居然想看苗清秋尴尬无措,“我给你添了好多麻烦。”
“曼曼很在意你,你是她的好朋友,所以应该的。”苗清秋掖了一下耳边的头发,又对她笑笑。
苗清秋和岑曼果然是一起打过仗的交情,很不一般。夏扬鸿暗想。
口水仗也是仗,何况当年声势浩大,持续了那么久。这么看的话,向云舟和她们的关系大概就没这么密切吧?论坛管理,同僚,同好,室友,总之和那两个中学时代就认识的肯定比不来。不知道向云舟先认识的岑曼,还是先认识的苗清秋……
夏扬鸿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跟着队伍进入一个又一个检查室:心电图,大量不同的量表,还有往头上涂透明黏糊糊东西的脑电图。她莫名感到自己仿佛一个正在被质检的产品,但这一切都是她搞出来并无意义的冗余,一种资源浪费。最后几人拿着报告返回诊室的时候,已经是上午门诊快要下班的时间。蛋卷头接过厚厚一沓报告,快速翻了翻,很快给出了明确结论。
“你们如果想干预,就做做心理咨询,大人孩子都可以做,没必要在我这里看。”蛋卷头又开始敲打键盘,“你明事理,我直接说。你们孩子本身不是问题关键,最重要的是你先把孩子接回来自己带,也可以辅助再做几次心理咨询,学习的事肯定会有改善。我这边没什么药物好用,也给不了什么疾病诊断,这不是该在我这里解决的事。”
“要是实在接不过来的话,怎么办呢?”苗清秋稍稍蹙眉,“因为我马上要出国,带不了孩子。”
苗清秋撒谎真是不打半点草稿。夏扬鸿再次叹为观止,没准当初梁锦讨厌苗清秋,就是因为苗清秋这张嘴。
“你还出国……那老人能不能带?你自己想办法。要么你和你前夫谈,看看能不能管得住他。”蛋卷头严厉且没有好气,对苗清秋直接发起了指责,“你们这种家长我真是见多了,自己的问题,都怪在孩子身上,我有什么办法,医生又不是神仙。”
“那住校是不是个好办法?”向云舟插话问。
“现在你们学校不放寒假?都快要过年了。”蛋卷头反问向云舟,而后关掉了叫号程序准备午休,又转向夏扬鸿,沉默两秒后叹了口气,再次说出让夏扬鸿耳朵起茧的话,“还有你,学习你还是要学的,现在考大学和不考大学,完全是两